“苟三……那人是高衙内?”
苟三摔得七荤八素,正是一肚子火气,往高槛所站的方向看了一眼,说道:“不是,高衙内不是一个大胖子吗?这个不是……”
高槛向一名都头招招手,那名都头赶紧跑了过来,“啪”的一个立正,高声说道:“团练使,步兵营所有将士集合在此,请指示。”
高槛说道:“让兄弟们解散,但先不要回营房,我倒要看看,这哪来冒出来的东西,居然敢谋夺我的位置。”
那名都头便是那晚与阮小五对战被伤的周艺,他见高槛突然回来,心中惊喜。听到高槛命令,回答了一声:“是!”
随即跑步来到军阵前,说道:“团练使有令,所有人就地解散,暂不回营房,限在校场内活动。”
所有军士齐齐一声:“是!”
当即解散,三五成群去找阴凉之处歇息。
看样子,他们被折腾得够呛,早就盼着能好好休息一下了。
台上的王守中悄声对苟三说道:“去,快去将李都监、朱教头请来,就说高衙内回来了……”
苟三答应一声,迈着小短腿向议事厅跑去。
高槛知道他是去叫人去了,也不制止,任由他去。他正要前往将台,身后传来鲁智深的声音:“衙内当真回来了?可知这是哪里来的撮鸟,竟然说他是新上任的团练使,洒家看他就是一个骗子,若不是索将军拦住,我一禅杖便打杀了,省得这撮鸟让洒家看得生气!”
高槛转头看去,只见鲁智深、索超两人气呼呼的跑来,在他们手上都提着兵器。
两人来到高槛面前,鲁智深的禅杖“当”的一声落在地上,随即转头看向台上的王守中。
王守中心中一跳,差点被吓得趴下。
高槛说道:“提辖勿要烦躁,凡事抬不过一个理字!且看他们要耍些什么把戏。”
索超说道:“衙内,白马镇的那些乡绅恶人告刁状,给衙内安了几条罪名,真是居心叵测。”
高槛说道:“无妨,无非是几个跳梁小丑罢了,他们不闹,老子还不知道怎么拿他们开刀,他们这么一闹正好,白马镇军营发展有望了!”
索超、杨志、史可郎、鲁智深齐齐一愣,他们不明白高槛话中之意,但见他说得如此笃定,便知道他已经成竹在胸,于是也逐渐平静下来。
此时,苟三拉着调子喊道:“留守司兵马都监李将军、大名府厢军总教头朱将军到!”
他大概原本以为自己喊这么一嗓子,军营里的军士便会上前参拜,可他喊完后,军士们没有丝毫反应,坐着的继续坐着,三五成群在聊天的继续在聊天,仿似根本就没有听到他所喊出的那句话。
如此一来,他未免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