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壁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关辽东什么事?”
“辽东多巨木,若造船的话,这些木头便成了抢手之物。”朱载垕敲了敲自己的书桌,“此事便是顾承光与李成梁为何能说动景王的原因,而且本就是咱们的事,当然要出力。”
“这、这、这……”徐文壁惊愕的看着朱载垕,心里一阵嘀咕,这多半就是裕王起的头。
“你掌管着裕成银行,可以给景王贷款百万两银子,让这船队如期开工建造起来。”朱载垕接着道:“宝船的图纸和海图,我会想办法让顾承光那边复制出来。这等东西如此重要,可不能只有一两份。用来教些航海之人,却是最好不过。”
徐文壁这时才回过神来,“殿下要这些宝船图纸和海图,难道还要给人看?”
朱载垕点点头,承认道:“宝船图纸和海图虽然重要,但是放置不用,也就没了价值。除了用来造船和航海,还能用来培养一批专门的航海之人。这样的话,将来的船队,才能顺利出海而非两眼一摸黑。”
“殿下深谋远虑,文壁远远不如。”徐文壁下巴都快惊掉,今天可是长了见识,这一切都是裕王在后操纵,“殿下的意思是……建一个专门培养航海之人的书院!”
“说是书院也算是吧。”朱载垕沉吟着点点头道:“这些人必须是对航海有兴趣的人,而且都是识文断字的读书人才行。”
徐文壁微微皱眉道:“这种人可不好找,若是读书人,怕是都有心功名,谁会来学这航海之术,那不是大材小用了。殿下虽然想的不错,但是招收生员可不容易。”
朱载垕一笑,摆摆手,“不容易就不容易,那些一心功名的腐儒我也不想要。航海可不是只读过几本圣贤书就能参与的,这类人必然要成年累月的飘泊海上。要有统领之能,要能临机决断。行船海上,此等人方可为一船之长。至于普通的海员,也要有在海上辨识方位,熟悉船务的本事。这两类人,都要一同培养方可。”
“殿下,咱们就是培养出来这些人,又如何让陛下任用他们?”徐文壁虚心道。
“这个当然是由严阁老父子推荐,既然他们负责此事,便也由他们一起代劳吧。”朱载垕很不负责的道。
徐文壁都懵了,“殿下不要开玩笑,严氏父子培养出来的人,怕也只会惦念这对父子的好处,岂能念殿下之恩?”
朱载垕只是笑了笑,“造船要用辽东的巨木,这航海书院,自然也要建在辽东。你说这严氏父子,不在京城当官,难道要亲赴辽东施恩吗。有顾承光与李成梁两人在,那些航海生员,也自然就是亲近我们的人。”
猛的一拍大腿,徐文壁再也不顾形象的大笑道:“殿下真是妙算,这严氏父子折腾了半天,都是在替殿下做嫁衣裳。到时只要殿下一句话,他们只怕便会无不听命。”
“人各有志,只不过是培养一些航海人罢了,又不是养死士。”朱载垕很清醒,接着道:“他们与朝局没有太大的关系,而是大明航海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