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了解的只有一点点,可也远超景王的格局。胡宗宪看着景王尽管势大,却也只是借严家父子的威风,空中楼阁而已。
其实朱载坖自己,对于严嵩父子的势力也比较忌惮。他们现在通过京察,将一大批投靠过来的官员都提拔起来,势力大涨。若是有什么对自己不利的提议,怕是会众口铄金。
因此,朱载坖让田义派人,在京中散布一些严嵩父子想扶景王为太子的流言。这些话,总会传到嘉靖耳中。一但严嵩父子势大不可制,嘉靖自己都会危险。
朱载坖这么做,也是念着与嘉靖父子的名义,才会提个醒。至于嘉靖能不能听得进去,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田义手下早就有一批在京城中探听情报人员。做起此事也不是第一回,很快便在京城各处都有了严嵩父子弄权,借京察排除异己的话题。
眼看着到了嘉靖三十六年的年底,朱载坖大婚在即,便也暂时顾不上其他事。
朱载坖已经命人将王府粉饰一新,府中张灯结彩,府中女官与太监们来回奔忙。
在礼部官员的带领之下,朱载坖将一套繁琐无比的流程走完,整个人都差点虚脱。
一入洞房,便看到李彩凤老老实实的坐在榻上,一动也不敢动。
朱载坖上前,挑开大红盖头,便看到凤寇之下一张亦喜亦嗔的小脸。
“王爷,咱们要先喝合鸾酒,妾身给你端。”李彩凤眼睛乱乱,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小小年纪,你喝得什么酒。”朱载坖一把拉住了李彩凤的手道:“陪我坐坐,说说话。这些日子,让你在宫里随嬷嬷学规矩,怕是闷坏了吧。”
说起这个,李彩凤的表情就有些气愤,“嬷嬷们真是死板,什么走路之时要头顶水碗腋夹白纸,每天都好累。说句话还要许多讲究忌讳,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简直没法过日子。王爷哥哥,你说我以后都要那样吗。”
朱载坖哈哈大笑,原本看着李彩凤拿腔拿调的就不习惯,还是现在的这个样子才更舒服些。
“在宫里学的那些规矩,都是给外人看的,咱们平时自然不用管这些。”朱载坖笑道:“该什么样还什么样,只有出外面见人的时候,才摆出来装装样子就好。反正再漂亮的美人,也是要吃东西要如厕的。”
李彩凤被朱载坖逗的大笑,哪里还有半点王妃硬端着架子的僵硬模样,“哎呀呀,我要笑的岔气了。王爷哥哥你太坏了,美人让你这么一说,我好象觉得也不那么美了。”
分别的这些日子,两人倒有许多话要说。
眼看着已经快到子时,朱载坖命婢女将灯火都熄了,“彩凤妹妹,咱们该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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