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载坖点点头,吩咐道:“去给五城兵马司打个招呼,莫要难为赵老将军。但人先别放出来,待明日再说。”
黄义听到朱载坖的话,立时便派人出宫传话。
五城兵马司里,赵国忠和三名随从已经被关入牢房。而武清侯俯的管家李松,却在牢房外发出阵阵冷笑。
“老匹夫,你不就是个总兵官,有什么了不起。”李松不屑道:“别想着靠自己身上的那点功劳,可以逃了你这条命。我家侯爷想要你的命,有得是手段。今天你竖着进来,我保你明天横着出去!别以为自己在辽东如何如何,进了京城,你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一个小总兵,在京城里连条狗都不如。高兴了赏你口肉骨头,不高兴了就把你炖了香肉。才托陛下的福吃了几天饱饭,就他奶奶的不知道自己是老几,简直就是个笑话!我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和老叫化子有什么区别!”
此时赵国忠等人经过一番打斗,又被人给绑到了牢房之中,十分的狼狈。管家李松说他们象叫化子,这外表还真差不多。
赵国忠冷眼看着这李松,沉声道:“老夫乃是朝廷命官,为朝廷出生入死数十年,岂是你这狗奴才能侮辱的,快点滚!若说狗的话,你倒更象一些。”
“哈哈,还真把自己当成了葱花,好象谁炝锅都得用你一样。”李松恼羞成怒,嘲讽却看对方转头不理,更是怒气无处发泄,“来人,给这老狗上刑!沾盐水抽鞭子!”
牢房的牢头立时过来,将赵国忠拉出牢房,依着武清侯府的管家的吩咐,脱了赵国忠的上衣,一鞭一鞭抽打起来。
“你敢对朝廷命官用刑!”赵国忠质问牢头。
牢头手中的鞭子不停,“得罪了武清侯,对你用刑也就用了,你能如何。”
说着,手中的鞭子又沾了盐水紧抽数下。
“看来你这把老骨头倒是硬气,有种你就别求饶。”管家李松呵呵冷笑道:“若是叫两声爷爷听,本管家也可让他停下,饶你的皮肉之苦。”
这时跑来了一名狱卒,在牢头耳边说了几句话。
牢头停下手中的鞭子,对李松拱手道:“管家大人,宫中来人吩咐,不可为难赵国忠。”
李松吓了一跳,宫人来人传话,只能是陛下。
“没说放人吗?”李松急忙问道。
“没有,只说不可为难。”牢头摇头道。、
李松这才将心放到肚子里,转头又骂了赵国忠几句,便扫兴而去。
没过多久,黄义又将最新的消息放到了朱载坖的面前。甚至连李松还有牢头说的话,都记了下来。
“还真是胆子大,竟不知抬头三尺有神明。”朱载坖微微摇头道。
黄义此时接口道:“若无陛下盯着,哪里有什么神明。抬头三尺有陛下,这才是真的。”
朱载坖也是无奈,一摆手道:“你莫要将朕抬这么高,朕只是凡间帝王,还到不了那个地步。”
“内臣孟浪。”黄义急忙道。
“明天,开一次大朝会吧。”朱载坖微微摇头,看向殿外道:“事涉武清侯,你要警告宫中之人,莫要在皇后面前乱传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