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织田信长的忠诚家臣,森可成是个非常谨慎之人。
现在听到王直在甲板上对他说的话,并没有露出什么特别的表情。
“先生,你与我家主公是朋友。按地位来说,也是我的尊上。”森可成看着王直道:“先生有什么话,尽可对我直言。”
“如果是这样,那我可就直说了。”王直点点头道:“有什么让你感觉不可思议的,你也不必太过惊讶。”
森可成脸色一肃道:“在下知道,先生请讲。”
王直盯着森可成的两眼道:“明智光秀这个人不可信。他一直在暗中积蓄力量,准备替足利义昭复仇。你可以信,也可以不信。但是事情我已经告诉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就好。如果不方便的话,可以来找我。”
这次森可成是真的听懂了,明智光秀这个人会对主公不利!其中的关系,森可成非常明白。明智光秀本来是足利义昭的家臣,而且足利义昭对明知光秀还是那种知遇的大恩。
而足利义昭却是死在了织田信长的手中,头骨都被织田信长做成了涂有金漆的酒器。
只有一点森可成想不明白,明明王直可以直接对织田信长说这些话。
“为什么告诉我?”森可成反问道。
“因为织田君的大业是这个天下,他必须保持他的宽容与胸怀。”王直笑道:“我就是告诉了他,织田君也不会杀掉明智光秀。毕竟明智光秀立过许多功劳,而明智心向足利义昭之事也没有证据。如果随意的杀掉功臣,那么他还如何让天下臣服于他?”
森可成全身一震,确实是这个道理。如今织天信长的一举一动,都被东瀛所有人瞩目。若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做了这种擅杀功臣的背信弃义之事,怕是手下的那些将领们,立时就要造反。
正在森可成犹豫之时,毛海峰也从船舱中走出,看到了王直与森可成便走了过来。
“义父,刚刚我与那明智光秀谈了谈,他说要从我们的手买火铳的图纸。如果有大明的工匠就更好,他可以重金聘请。”毛海峰对王直禀报道。
王直看向森可成,“你们这些将领们,都有权自己制造火器了?刚刚明智光秀可是想收买我义子,并招募会造火铳的工匠。”
被王直如此一问,森可成的脸色立时发青。私造武器,这是极为犯忌之事。
“明智光秀是否说过,这都是主公让他做的!”森可成追问道。
毛海峰摊开了两手道:“这倒没有。”
听到毛海峰的回答,森可成心里就是一沉,但是他还是有点不确定。
要知道,明智光秀可是被称为织田四天王之一。这四天王就是柴田胜家、羽柴秀吉、明智光秀、泷川一益,明智光秀排在第三位。
如果森可成如此轻易的,便认定明智光秀会造反,那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我要证据,这些话都是你们说的。”森可成摇摇头道。
王直看向毛海峰道:“如果不能证明,那就算了,与我们的关系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