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明军中,到了一参将之上都会有内参通报,这也是朱载坖所亲自指定的。
这些内参通报是由情报部与国防部一同办的,内容除了情报之外,还有对于明军之中的违纪处理。不仅是对内军事情报共享的工具,也是明军内部清廉的一个警告器。
毛海峰常在海外,知道的只有一个大概,而许远则知道的更多。
“这是陛下给东瀛布的一个局。”许远看着毛海峰道:“毛兄久在东瀛,当知道陛下委派靖海伯所作所为。前后数年之间,织田信长便一统东瀛,多赖靖海伯之助。但是这背后,可一直是陛下在支持。”
“这、这……陛下如此做,岂不是资敌。如今东瀛也算兵强马壮,陛下何苦如此。”毛海峰惊悚了,“我虽然与义父同在东瀛,却从来未曾想过,陛下为何让我们如此支持织田信长,其中意义何在。”
许远笑了笑,才对毛海峰解惑道:“陛下如此做,便是为了让东瀛早日一统。而后使得其野心膨胀攻灭朝鲜,以成驱虎吞狼之势。一旦东瀛将朝鲜攻灭,我大明便有了出兵东瀛以伐不臣的借口。若是以前,太祖可是亲许东瀛、朝鲜为不征之国的。”
毛海峰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却也知道其中的厉害,咝的吸了口凉气道:“你的意思是说,陛下本就想要灭掉朝鲜与东瀛两国,却碍于太祖亲许两国为不不征之国,才没有直接动手。现在任由东瀛攻伐朝鲜,便是为了冷眼看着他们找死,将把柄送到我大明手中。对方既坏藩属之礼不敬我大明,我大明便也不必再守不征之诺言。”
“不错,正是如此啊。陛下壮志如海,卧榻之旁岂容此等城狐社鼠之辈。若留着他们,或许将来还要拖我大明的后腿。”许远对着大陆的方向拱了拱手道:“陛下伟略,早已经远布四方八极。长鞭所指之处,便是我等剑履所及之地。”
“若是这样说,我便明白了。”毛海峰若有所思道:“前些年从弗朗机人那里得知了瀛洲化外之地,那时陛下便已经开始布局。想必是不愿与这两小国蝇营狗苟所累,索性任其自寻死路。”
许远笑着点点头,看向海上波涛,“我大明与弗朗机争夺瀛洲,而朝鲜与东瀛与瀛洲更近。到时若这两小国从中谋利作梗,岂不是既碍事也为难。”
想到朱载坖算计之深谋略之远志向之大,两人一时都心中涌动热血,只觉得这大海行船,也只不过是陛下微不足道的一小步而已。
舰队行驶了三天之久,才远远的看到前方有一片陆地。
毛海峰与许远得到了禀报,一同上了甲板。
指着前方的那片陆地,毛海峰道:“那里便是济州岛,东瀛的倭军也是刚刚占领这里不久,想必也没有多少兵力。”
说是这样说,但是毛海峰也没上过此岛,并不知道实情。
许远远远的看过去,发现岛上有一座高山,周围一马平川。许远并不知道这岛实际上是海底火山喷发而成,但是他知道这等地形并不复杂,那便不是很难夺取。
“此岛长达百里,宽数十里,可不算小。若是全部拿下,不得少于十天。”许远皱了皱眉道。
“我可将你的部下都先送上岛,再留下一些战船守卫岛外海面,免得东瀛战船回去报信。用不了十天,我便可再送近万人过来,不过你们要自己坚持一些时日才可。”毛海峰也在心中算了一下往来时间道。
许远笑了笑道:“等你再来的时候,这济州岛应该已是我等囊中之物。”
毛海峰对着许远挑了挑大拇指道:“现在说还为时尚早,先我先拿下济州港口再说。来人,派战舰围住济州港出口,将倭军的船都给我击沉!”
虽然他们这条帅船上打出旗语,立时从大明舰队之中分出二十条大船,分左右两翼,包抄向了济州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