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协喝着小茶,吃着饭团,等待甘露寺,他们约好了今天要一起探讨刀法,张协特别享受这点儿时光,他舒舒服服的躺在藤椅上,望着天边的火烧云,又浅浅地抿了一口茶。
可是转眼天色已暗,甘露寺还未如期而至,他有些着急了,起身往外面瞧,昏暗的天色下,树影婆娑,隐隐勾勒出淡淡的影子,不知何时天边挂起了一轮弯月,洒下清冷的月光,“看来今天是不会来了,”张协暗暗嘀咕。
转身坐回藤椅上,向赶来嘘寒问暖的小屋主人道了声谢,他的目光突然被摆在架子上的黢黑小罐子吸引住了,那罐子十分粗糙,是用陶泥捏造的,罐口坑洼不平,但散发出一股浓香,是陈酒的香气。
张协虽然平日不怎么喝酒,但是酒的好歹还是能闻出来,他立刻起身,仔细查看那罐子。
屋子的主人是个年迈的老铁匠,为四位鬼杀队队员锻刀,他有着一双精亮的眸子,身材高大,穿着破旧油腻的褂子,他笑着说:“这是八十年年份的老酒,村子迁移了好几次,这罐子也跟着搬过来。”
张协暗想自己的鼻子还是挺灵的,笑着把罐子放回原处。
老铁匠走过来,把罐子上的封口揭开说:“来喝点吧,保证你会喜欢。”
张协连连摆手说:“不了不了,我不喝酒的。”
老铁匠笑着说:“不碍事,喝点没关系。”
说着,老铁匠从柜子里取出一只土碗,将罐子里的酒倒了一部分下去,在漫长的岁月沉淀下,酒已经变成黄白色絮状物,老铁匠又取来一瓶新酿的白酒,加入陈酒中,混合之后,酒香四溢,令人闻之即醉。
老铁匠将酒碗递给张协,笑着说:“试试看。”
张协接过酒碗,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很少喝酒的他,担心一喝就倒,但在老铁匠的热情下,他还是浅酌了一口,顿觉辛辣无比,带着一股浓浓地酒气,一股脑的沉淀在肺腑之间,出口气都是浓郁的酒香。
老铁匠也喝了一小碗,算是陪着张协喝,不多时,张协就情不自禁把一碗白酒喝干净了。
老铁匠爽朗地笑起来:“哈哈哈,张协君好酒量!”
张协已经晕乎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老铁匠的声音在他耳朵里嗡嗡直响,但他听不清对方到底在说什么。
刚想站起身,眼前一黑,扑通一声摔倒在地,耳畔还残留着老铁匠的惊呼声。
睁开眼睛的时候,张协还觉得浑身充满了酒气,他发现自己正躺在穿上,外衣整整齐齐地叠放在旁边,他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缓缓坐起来。
屋里静悄悄的,老铁匠大概已经出去了吧,张协起身穿好衣服,缓步往外走,他打算遇见老铁匠时道声谢。
走到门前,张协用力推了推门,门被堵住了。
外面响起剧烈的撞击声,人们在四散逃窜,惨叫连连,张协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难道锻刀人的村子遇袭了?
张协猛然撞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冲天的火光,在逃命的人群中,一个蛤蟆般的怪物正在横冲直撞,那满是疙瘩的背上,露着半截玉壶,从蛤蟆口中吐出猩红色的长舌头,一伸一卷,就带走一个人。
锻刀人们并不会使用武技,他们一辈子都在锻刀,遇见这样恐怖的恶鬼,有些顿时被吓的腿软,慌乱的逃命,哪里还敢抵抗,敢抵抗的勇者,拿起为鬼杀队剑士锻造的刀,奋勇的冲上去,却无疑被蛤蟆生吞。
张协拔出日轮刀,猛然冲上去,手起刀落,飞快的将蛤蟆斩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