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诺,苏宴的朋友,宋汾烟立刻反应过来。
她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当初观察苏宴品行时,就时常见到她,父母是宗内金丹修士,但她不像同样出身的那些修士一样,心高气傲,看不上那些出身差一些的修士,而且她的心肠不错,就是太过圆滑世故,且分出去的心思太多,在修道一途上,注定不会有太高的成就。
没想到,当初自己给她在心里的论断,竟一语成谶。
收回心思,宋汾烟道:“她父母定会好好照顾她,你不必如此着急。”
谁知宋汾烟这话一说出口,苏宴的眼睛更红了,泪水也瞬间积聚起来,不一会儿,就扑簌簌落了下来:“她父母也没了。”
苏宴再也忍不住了,她坐得笔直,泪水就好似开了闸的洪水一般,止不住地流,哭得太狠了,还时不时的抽噎,圆幻被她感染,想到那样好一个人,居然遭逢此难,也跟着哭了起来。
父母双亡?
这倒是宋汾烟没有想到的,父母二人一同去世,去世后,女儿的丹田就被毁,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不过若是这般情况,她的小徒弟是非回不可了。
宋汾烟带着一人一兽出去客栈退了房间,又一路出城回了原先落地的那处。
鱼隐还在那里,不曾挪动,见到刚刚离开不久的宋汾烟的小徒弟又回来了,还哭得不能自已,鱼隐惊讶道:“哎?这是怎么了?”
声音若空谷幽兰,沁人心脾,若是平日,不管是谁,都会多看两眼眼前的美人,只是这会儿,苏宴和圆幻都无法欣赏。
本想道别,宋汾烟一张嘴却成了:“随我去玄天宗一趟,行不行?”
想了想又说:“若是不行就别勉强。”
“难得你开一次口,你那千年玄冰呢,给我先用用,我就不用死守在这里了。”鱼隐开了一道小门,向宋汾烟的方向伸手。
“给你给你,快点出来,等着救命呢,还慢吞吞的。”
鱼隐笑了笑,接了宋汾烟的东西,拿线将手心的千年玄冰穿起来挂在脖颈上,脚步轻快,两步便迈到了宋汾烟面前,而她身后,仿若什么东西倒塌了一般,地上的踩上去咯吱咯吱的雪,像是灰尘一般,扬起了一层白沫。
再次踩在白月之上,苏宴再也不觉得快了,她一路紧盯着陶亦桑的后背,还盼着她能再快些。
宋汾烟也知道身后苏宴的视线,但她已经把速度提升到最快,再要快,她也没办法了。
原本她平时一月的路程,在苏宴的视线下,硬是被减少到了十五天。
从北域瑶光城到南域玄天宗,即便是化神修士,只用了十五天,也能震惊一群人了。
匆匆跟宋汾烟道过谢,苏宴一路狂奔,很快就到了柳如诺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