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有阵盘、符箓和丹药,但好像没什么灵器,斗法时不太方便,我这里正好有几柄剑,正适合你这个修为,你挑挑看需要哪个?”
三柄长短、模样甚至属性也差不多的灵剑摆在石桌上,苏宴看了看,没有犹豫,伸手拿了一柄最有眼缘的。
“徒儿就选这柄了,多谢师傅赠剑。”
这三柄剑其实都差不多,选哪个都无所谓,只是宋汾烟还是多少有些可惜苏宴没有趁手的灵器:“这柄剑你就暂时拿着,等以后寻上一些高阶材料,为师再为你炼制一柄灵剑。”
“谢师傅,徒儿这次回来就去寻上些高阶材料。”苏宴从善如流,虽然她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回来。
“罢了,你先回去去把这柄剑炼化了吧,记住,遇事不可冒进。”
说是自己没理由干涉,可宋汾烟还是忍不住。
见着苏宴,她就看这里不妥,看那里也不行,总之就是觉得苏宴没有准备妥当,从头到尾一直都想劝阻,但清楚事情已经不可逆之后,索性开口让苏宴早些回去,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
“是,徒儿谨遵师命。”
苏宴也觉得宋汾烟不太对劲,虽然嘴里说着自己没理由干涉,但是她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不愿意,趁着宋汾烟赶,苏宴快速转身就出了洞府,还没走远,就被宋汾烟喊住了。
她说:“乖徒儿,你就没有想过……叫为师帮你去吗?”
宋汾烟从没有收过徒弟,但她有个跟女儿差不多的陶亦桑,面对陶亦桑,她向来都是事必躬亲的,若有什么自己能为她做的,自然就做了。
不过她之所以这么对陶亦桑,是因为陶亦桑身体情况比较特殊,她又承诺了别人,可也许是习惯了,现在面对苏宴,她也忍不住这样。
毕竟,这些事情她做起来,要好办多了。
“师傅!”苏宴回来坐下,叹了口气,“我当然可以让你去。”
宋汾烟没高兴起来,因为苏宴的表情和语气都不是愿意让她去模样。
苏宴并没有停,她接着说:“可是柳如诺是我的朋友,不是你的,这件事也是我应承下来的,而不是你。如果这次因为危险,我让你去了,那下次呢?以后有什么险境,我也让师傅你替我去吗?”
宋汾烟抿唇,她何尝不知道这些道理,可她已经习惯了被人依赖,也习惯了照顾别人,虽然知道她这个想法,已经不太可能被已经筑基的徒弟接受,但她还是想问问。
“师傅,我其实很有野心,从小我就希望自己是最强的那一个,就算是败也只能败给自己,如果我选择在师傅你的庇护之下成长,我觉得,我可能做不到我希望的。”
虽然是没什么必要废关心,但苏宴还是忍不住弯唇,被人关心的感觉真的很好,不过她不希望宋汾烟和她父母一样,为了她,停下自己的修行。
“师傅,我也希望有一天可以和你比肩,甚至超过你,所以,”苏宴晃了晃手中的灵剑,“除了这种帮助,我想跟师傅你公平竞争,免得以后你说我作弊。”
话落,宋汾烟也笑了,她知道,该把陶亦桑和苏宴区分开了。
“好了好了,有事要做还不快走,一直在这里坐着,是不是不想去了?”
鱼隐不紧不慢地从洞外走到石桌前,一双上挑的桃花眼水光潋滟,不耐烦地斜了苏宴一眼,苏宴就很识相地跟宋汾烟道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