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完肖正拿起床头上晚上配发的内板和放在床上的被子，一溜烟地跑到杨文宁面前。
“把内务板给我，顺便把你的被子平铺到地上。”
杨文宁接过肖正递过来的内务板，拿在手上掂了掂，看了一眼后说：“分量是够了，就是太厚，两头没处理出个坡度，不过还能凑合着用。”转而看向所有新兵继续说道：“现在我教你们叠被子的第一个步骤，也是最关键的一个环节，你们好好看，我只教一遍。”说完杨文宁单膝跪在了被子上。
“被子刮的好坏，直接决定你将来被子叠出来的质量，这是一个费时费力又磨人的活。第一步把你的被子平铺到地面上，两人配合抻一抻，尽量让被子少出现褶皱；第二步用你手中的两块内务板，一块用来压住被子，另一块反向用力，就像这样来来回回反复的刮。”说完杨文宁示范了一遍。“都看明白了吗？谁还有什么不懂得抓紧时间问。”看到所有新兵没有一个出声的，杨文宁补充道：“从今天开始一个月内，三点钟开始所有人起床刮被子，直到我对你的被子满意为止，如果有人想提前结束刮被子的活，那就叠一床我满意的被子，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新兵们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那就抓紧时间干，我只想听到摩擦被子的声音，否则我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带兵的手段。”说完杨文宁回到自己的床上倒头睡着了。
由于班里的空间比较狭小，很多动作慢的新兵无奈只能拿着被子到走廊里干活，马振犹豫动作比其他新兵慢了许多，没抢到班里的空地，刚骂骂咧咧地打开门，就发现走廊里早已挤满了四连其他班级的人，马振一乐心想：“原来大家的待遇都一样。”刚刚还愤愤不平的心情舒缓了许多。
走廊里、楼梯平台上甚至厕所边上，都有新兵在那里无精打采的刮着被子。高杨抱着被子胳膊肘碰了一下身边的马振，“振哥，我知道一个地方肯定没人。”
“哪里？”
“你跟着我走就行。”高杨说话的时候略显神秘。马振跟在高杨身后，一行二人抱着被子向楼下走去。
车库里，除了停放的消防车，没有一个人影。马振拍了一下高杨的肩膀说了一句：“你小子够机灵的啊。”高杨摸着后脑勺，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哥，咱别站着了，开始弄吧。”
肖正犹豫舟车劳顿了一天，加之晚上祝越动人的呼噜声相伴，此时困意席卷了他的全身，刚开始还能强忍着刮刮被子，但是一小段时间后还是没抵挡住全身的倦意，趴在被子上呼呼的睡着了。
“肖正，肖正……”
不知过了多久，肖正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再喊他的名字。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肖正睁开眼看到刘海洋正挤眉弄眼地叫着他。
突然一种不好得预感，让肖正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慢慢回过头去发现班长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自己的身后。
“肖正，可以啊。别人在刮被子你在这偷懒。”说完杨文宁一脚踢在了肖正的屁股上。“今天中午别人休息，你继续刮被子，再有下次我让你抱着你的被子上操场上去。”
“班长，我……”肖正刚要解释，杨文宁没有理会他转而对所有人说：“时间差不多了，把你们的被子收好，一会听哨声戴帽子扎腰带出早操。”
所有人按照之前规定的样子把被子收好后，一个个坐在地上头趴在床上，利用出操前的这一小段时光，简单的睡个回笼觉。只有肖正，内心五味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