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月雪有些不高兴,嘲弄的笑了笑,“就算太子来了,也不一定愿意见到四妹。依我之见,四妹还是乖乖呆在屋里,等以后机会成熟了,我再把你推荐给太子。”
周姨娘指了指赫连如雪,“你要是有你姐姐一半懂事,姨娘也就不用跟着操心了。”
赫连如雪想说点什么,又觉得好生无趣,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也不言语。
“四妹,我听说踏月轩那位病了,你知道吗?”赫连如月问。
赫连如雪摇头,她最近都没出屋,一直呆在房里苦练画技。今日是她想出来透透气,本来去看姨娘的,听说姨娘来了这边,这才跟来。
被唏儿拒绝后,她便沉寂了下来,一门心思的画画。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画的每一幅画,都是太子明非火。
“严重吗?”她看向大姐。
“下不了地,你说严不严重?”
赫连如雪站了起来,轻轻一笑,“那我就提前恭喜大姐了,太子妃非大姐莫属。”
“四妹莫要乱说,这可是八字没一撇的事。”赫连如月嘴上这么说,眼角眉梢却一片得意,似乎自己已经取代了唏儿。
赫连如雪心内不屑,突然道,“你们也要小心夫人给她医好了,那可就功亏一篑了。”
“她那又不是生病,夫人当个屁用。”周姨娘脸色一变,“就算夫人知道是中毒,配不出来解药,也是白废。”
赫连如月观察着这个四妹,发现她并没像自己预想中的那么惊喜,微微有些不快。
“四妹,最近怎么没见你出来?”
“太子不是讨厌我吗?我便在房里练习礼仪了。”赫连如雪讽刺的说完,便起身离开。
走到院子时,还能听到大姐不屑的声音,“姨娘,你看看她,根本就和我们不是一条心。”
赫连如月不信唏儿会被人下毒,有心想要去看看。又觉得上次主动投靠,都被人拒绝了,落不下面子过去。便信步走出了月雪阁,忽然听到前面有说话声。她往旁边躲了躲,发现是韩姨娘母女。
以前,唏儿还没入府,府上有什么事,赫连如雪总会派人去喊上赫连如水。虽然赫连如水比她年长,却因韩姨娘不得宠,每次都是随叫随到。后来唏儿入府,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赫连如水渐渐脱离了她们姐妹,变得独来独往。
赫连如雪往一旁藏了藏,免得被人发现。她想听听韩姨娘母女,会不会说点什么。
等她们到了近前,就听韩姨娘道,“水儿,你和三小姐一般年纪,如今三小姐都许给了太子,你的亲事,也不知道夫人会怎么安排。”
“姨娘,不管怎么安排,我们都得认命不是吗?”赫连如水扶着韩姨娘,脸色挂着一丝嘲笑。
“水儿,是姨娘对不起你。”说到女儿的终身大事,韩姨娘就红了眼眶。
她做梦都想女儿嫁给别人做正室,哪怕日子苦点累点,都不怕,只要能在夫家直起腰板做人就行。
“姨娘,我们说这些都太早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水到桥头自然直。”赫连如水哄着韩姨娘,“我都不担心,姨娘你担心个什么劲,也许女儿命好,就能许个好人家呢!”
韩姨娘倒是盼着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