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豁达一笑,自嘲地说:“不怪小师父,是我自己不自量力,以为能够将左少侠手上走过十招,不想竟是差点丧命在他剑下。”
依琳连忙安慰:“吴将军不必介怀,左师兄的武功真的很高的,师父说:‘左师侄的武功已经拉开五岳剑派二代弟子一大截,就算是一代弟子中也没有几人能胜过他。’,所以将军输了也没什么的。”
令狐冲想起自从与左毅相识之后,就一直吃瘪,从来没有在他手上讨得好去,就算是学会‘独孤九剑’之后还是如此,心中也是怨恨起来,有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恼怒。
定静师太走上前来,说:“少侠绝不是什么将军,虽然不知少侠为何要掩饰本来面目,但大恩不言谢,不过贫尼对于另一件事很是疑惑,希望少侠给个解释。”
“不敢”,令狐冲连忙道,“不知师太有何疑惑?”
定静师太正色说道:“之前师侄说少侠会‘独孤九剑’?”见令狐冲脸色大变后,定静更是明了其中必有内情,接着说:“那‘独孤九剑’是华山派风清扬风前辈的绝学,相传从来没有人再学会,不知少侠与华山派有何关联?先前左师侄明显是认出少侠,还请少侠为贫尼解惑。”
令狐冲苦笑一声,说:“我就是华山令狐冲。”
“啊,令狐大哥,原来是你,我、我......”依琳激动地望着他,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脸蛋瞬间变得通红,扭捏地牵着衣角。
定静师太也是大吃一惊,开口道:“阿弥陀佛,原来是令狐少侠。”
令狐冲听到定静师太的称呼,神色更苦,说:“令狐冲已被师父逐出门墙,羞于见人,所以才不在师伯面前掩饰本来身份,望师伯见谅。”
“阿弥陀佛”定静不解地说,“以少侠今日的作为,绝不像是与魔教妖人勾结,为何令师岳师兄会公告于天下,说你结交匪人,已将你逐出华山派,正道中人皆可诛之?”
令狐冲脸现后悔之色,神情落寞地说:“令狐冲却是与魔教向大哥交好,还一同杀戮众多正道弟子,师父将我逐出门墙,原也是对的。”
定静师太一脸遗憾,打着佛诺:“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师伯,既然有人偷袭我们,我们还要按照左师伯的意思去福州吗?”仪和不甘地问道。
定静迟疑一阵,道:“去吧,偷袭的事交给掌门师妹去处理吧,我们的行程不变,不过要将此事汇报给掌门师妹知晓。”之后取出纸笔写下一张纸条,打上恒山派的独有标记后,接过秦娟递过来的信鸽,将纸条塞进信鸽腿上的竹筒中,绑好后将信鸽抛飞,目视着信鸽远去后,定静道:“我们先下山吧,记得山下有一个廿八铺,去那里做些补给再上路。”然后转向令狐冲,问道:“令狐少侠是否同去?听说岳先生已经到达福州城。”
依琳也是希夷地望着他,希望能够与他同行。令狐冲想到在福州城日夜相伴、卿卿我我的小师妹与林师弟,仿佛中剑的是胸口一般,疼痛得难以忍受。
“令狐大哥,你怎么了?”依琳见他神色有异,关切地问道。
摆摆手,令狐冲神情更加落寞地说:“不碍事,同去吧,路上互相有个照应也好。”
在下山的路上,依琳搀扶着令狐冲的左臂,欲言又止。令狐冲笑着说:“依琳小师妹,你有话要问吗?”
“嗯”依琳支支吾吾地说:“那个,令狐大哥去福州,是要见你的小师妹吗?”
令狐冲点点头,之后又摇头,说:“令狐冲去见师父师娘,也见小师妹和师弟们。”
见他言不由衷,分明是急着想见岳灵珊,却又将师父师娘以及师弟们撤出来做挡箭牌,心下黯然,小声说道:“大家都说岳师姐和你们的那个小师弟好上了,而且都说你和任、任盈盈走到一起,是真的吗?”
令狐冲语塞,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无奈地摇摇头。见令狐冲不答话,依琳再也没有勇气问些什么,俱是安静地随着队伍向前走去。
一座镇子出现在众人眼前,原本应该繁华无比的街铺却是安静的很,听不到丁点人声,只有几条野狗出入在街道间觅食。
众人走过几条巷道后,均是皱紧眉头,不知为何,整个廿八铺就犹如一座死城,见不得半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