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风也跟着笑,两人走到门口,见那飘飞的横幅与马车上各式横幅,安风不由的摇头,此法甚是猖狂,但必会行之有效,不管如何,会有越来越多人知晓风云堂的存在。
安风上了马车,马车缓缓的前行,安风看这一路皆是今日风云堂诉讼之事的横幅或者锦旗,安风不由的有些心疼云扬,想要整个松江府都知晓风云堂,这可是一件劳苦之事。
但云扬此时可不止挂横幅这般简单,只见各大酒馆中的说书先生都在讲一个关于风云堂的传奇故事,经云扬这一宣传,如今人人都知晓了风云堂,更因说书先生将风云堂介绍得花里胡哨,在众人的心中,如今的风云堂俨然成了王阳堂最大的竞争对手。
一个小小的讼师堂,竟靠着依傍王阳堂的宣传名声平地而起,王阳堂之人如何能不生气,因此今日随着许洋前来开堂的王阳堂讼师们,看到衙门外街上的横幅皆是横眉竖眼,好不爽快。
这不,安风刚下马车,刚遇到这些人,迎面而来的便是一顿嘲讽,“一个小小的讼师堂也敢这般嚣张,若是一会儿输了,那便是要松江府的百姓们全都知晓,风云堂是多么的不堪,还妄图与我王阳堂攀比,不自量力。”
安风听此,也不气恼,立场不同便是敌人,自然不是嘲讽就是鄙夷,还不成还想听他们夸一夸自己?
“安姑娘,我已经将信息全部交给衙门了,等下开堂前,还需再一次审核身份,讼师需要与讼师堂绑定,如此官府才好管理与追责,姑娘将我们风云堂的讼师牌挂上吧。”廖叔一见安风来了,赶紧嘱咐一些琐事。
安风虽不是第一次为人辩护,但这是第一次正式在堂上为人辩护,且松江府对讼师的管理规范,一切都要按照京中的程序来。对这些繁琐的程序,安风一点儿不烦,反倒觉得开心。
每个风云堂都会有属于自己独一无二的讼师牌,王阳堂的讼师牌是一个金色的小太阳状牌子,而风云堂的讼师牌是黑色云状牌,安风将讼师牌别在腰间,随着她前进的步伐,牌子一晃一晃,如同在天空漂浮的云朵,这讼师牌应得上风云堂这讼师堂。
“知晓为何选乌云么?”顾然在一边问安风。
“因为我们的讼师堂叫风云堂么?”安风随口一答,但见顾然并未点头,还藏着笑容,便又问道,“不是么?那是为何?”
顾然笑得得意,“哈哈……因为乌云可蔽日啊。”
“哈哈……”安风也大笑起来,亏得顾然能够想得出来,不过这个寓意好,他们势必要将作恶多端的王阳这人丢入黑暗中,让他永无天日。
两人边上的廖叔也听到了两人的对话,看两人大笑,心下也放松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斗志了,如今斗志再一次被燃气,尽管他年岁已高,但依旧能够奋勇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