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藿兰心中畅快许多,但一回想皮洛秋那得意的样子,想到晚上还要跟皮洛秋同桌用饭,她就心生不喜,对皮怀礼道:“夫君……”初次改口,李藿兰面上也是羞了羞,“我是真的有些乏了,下午你陪着在外招呼,我就不出去了吧。”
皮怀礼听着那声“夫君”身心皆是受用,宠溺道:“夫人午后好生歇息,可等我晚上回来……”皮怀礼原本想使坏调笑李藿兰一句,不想话到了嘴边却又不好意思说出去。
李藿兰斜了皮怀礼一眼,没好气地笑道:“行了行了,知道了,我还能不等你就自个儿先睡了似的。你一会儿也悠着点,不胜酒力的,别是被人劝酒就喝,若是你喝醉了一身酒臭回来,我可不和你入洞房。”
“夫人安心,我一杯不沾便是。”皮怀礼不是喜好饮酒之人,今日只为图个乐呵。下午来的都是较为疏远的亲友,他还能说到做到。
皮怀礼也当真说到做到了。这一下午,再到晚上的酒宴,皮怀礼无论是谁敬酒都道自己已经醉了,不便再多饮酒。本就不是特别亲近的友人,来此都是为了套个近乎,也不好勉强皮怀礼,免得揠苗助长,只得作罢。
不过戍时,这外头酒宴还热闹着,皮怀礼已经托付皮李氏、皮洛秋和李毅帮着招呼,他自个儿就回到了房间。
关起门来,一双新人对饮交杯,互道亲昵。今儿这该行的礼还有最后一项,二人害羞着,也是一同吹熄了蜡烛,时候不算早,也该就寝了。
第二日,皮怀礼一早神清气爽,吃过早饭便出门去。李藿兰贪睡还没起,皮李氏一脸窃喜,也不叫人去催。
距离善师堂上课时间还早,其实他们也已经出师了,只需再去走一遭,答谢恩师一番。皮怀礼是直接到了宣亲王府。梁允还未准备好出门,是宣亲王府守门的下人见皮怀礼来,也不通传,便立即将人引进了门来。
“殿下早安。”皮怀礼到了王府内厅,见过梁允后,直言问道:“关于殿下请旨圣上下聘一事,我有些不明,还请殿下解惑。”
被皮怀礼提起此事,梁允便是笑得合不拢嘴,笑道:“你问吧。”
“我以为,殿下是对二月妹妹有意,怎的却是请旨要娶我姐姐?”
梁允一愣。皮怀礼已是察觉,怕是此事当真另有玄机。
二人再仔细一说,发现梁允明明是请旨要娶二月。圣旨梁允也看过,上头也说明了是要娶二月给他做王妃。这怎的到了良才侯府,却变成他是要娶皮洛秋了呢?难道圣上前脚给梁允看过圣旨,后脚这圣旨就叫人掉包了?是谁这么胆大包天?圣旨可是华公公当天就亲自……
二人再多商量着也找不出关键所在。
梁允道:“你也不用费事儿换官服了,原本父皇准了你新婚告假三日,你都不用上朝。我这边,原本父皇也允了我告假至大婚……唉,总之,你现在就跟我进宫走一遭。我还得亲自问问父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