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对比之下,皮李氏也是有些气的,居然还当真能抢了皮洛秋手里的糖葫芦去,咬了一颗。那可是剩下三颗里头最大的一颗了。
皮洛秋接回糖葫芦,瘪瘪嘴,还是忍不住,当场就哭了。
她这一哭,皮李氏更心烦,不劝,反而还抬手不轻不重地拍了皮洛秋屁股两下。皮洛秋自是哭得更大声。
此时侧目的人更多,都是皱眉摇头地看着皮李氏和皮洛秋娘俩。皮照民脸上挨不住,忙是劝了一嘴。皮襄氏还喝道:“别闹了!”皮李氏和皮洛秋才消停。
小二月吃着糖葫芦本就嘴角带笑,这会儿笑容更甚。丢不丢脸的,反正丢的是皮李氏和皮洛秋的脸。
等到了绸缎铺子。相似的情节再次上演。
皮李氏指定是要给皮洛秋和皮怀礼挑她眼中看起来最好的料子。可惜,她眼光差了些,看中的料子颜色亮是亮,但懂得的人一模就知道丝质差了些。卖货的老板和小二自不会说道这些,只会见人夸人,说皮李氏眼光好,这料子多衬皮洛秋小孩儿肤色如何如何。说到底,这些颜色亮堂的料子也都不便宜。
另一头,皮曲氏是叫小二月自己挑。小二月看后,一眼看中了店里头一匹单独放置颜色却很不起眼的料子,淡淡的青色,好似都不曾渲染。
小二月只挑中了这一匹,皮曲氏便是做主,又给小二月挑了些淡粉色、嫩黄色的料子。
等到付钱的时候才皮李氏傻了眼。光是小二月自个儿看中的那一匹竟然是这店里头最贵的,再加上皮曲氏给她挑的料子,那一匹都比皮李氏给皮洛秋挑的贵上好些。全部加起来,皮照民带的银子还不够。
小二月便是有些惋惜地主动道:“这料子太贵了,我穿没两年怕是就小了……”
店家忙道:“不会,小姐现在身子小,做一身衣裳都用不了这一匹布。这样,我们再送小姐这一匹桃红色的做内衬,这半青绸匹牵线角。给小姐直接做成两套衣裳,一套合乎现在的尺寸,一套做大一些,适合小姐多穿几年。”
这店家也是不小气,说要送给小二月的料子都也不便宜。
皮曲氏看着小二月着实欢喜这匹料子,便是对皮照民道:“夫君,我这里还有些银子,刚好够付给二月的这些料子。”
皮照民一愣,没想到皮曲氏这么周到,想着带来的银两怕是比他出门的时候带着的还多。这可都是皮曲氏的嫁妆钱。
皮照民忙道:“夫君在这儿,那有叫娘子出钱的道理。”
皮照民又有些不好意思,但诚实同店家讲,他这会儿身上的钱不够,可否先付部分定金,等衣裳做好了来取再付清剩余。
店家笑道:“届时老爷不必亲自来取,我们自会送到府上。”
皮照民便是先交了一共五十两的定金。小二月三匹布做四套衣裳,皮洛秋五匹布做五套衣裳,皮襄氏也帮皮怀礼挑了两套。店家说皮怀礼的衣裳好做,但两位小姐挑的样式要多费些工夫。最终约定好了,一个月后一同送到皮府……
“您是皮舍人?”店家忽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