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丫鬟眼明手快地从柳木柜里翻出瓷盘,按关久久说的把东西摆好,端了出去。
“冷盘雕花,哪个师傅会雕花的?”关久久拍了拍白萝卜和大冬瓜,“我要牡丹花,可以的话,来只孔雀也好。”
那两个胖厨子笑吟吟地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小小的削刀:“小姐,怎么是花和孔雀啊,我以为你会说龙凤呢。”
“龙凤呈祥啊?我们不要命了吗?”关久久咯咯咯地笑着,“快雕吧,然后把冷盘瓜果摆上去,越花里胡哨越好哈!”
“小姐!蒸笼来拉!”
两个小厮抱着一个一米多高的蒸笼就进来了,放在了开了水的锅里。
“哇,这么高啊,里面分层吗?”关久久推了推蒸笼,果然是一层一层的,而且大小不一。
“正好,把刚才摆好的花鸭,子鹅,雏鸡,鹿尾,小羊羔子都放上去!”
关久久嘴里说着,也没有干坐着看,自己也上前去,把一盘盘肉都放了上去。
“香料香料,快点,每一层都堆好。”
“小姐!鱼切好了!”
关久久看向灶台的另一头,五盘形态各异的鱼已经洗好摆盘。
“行,我来加味道,你们把锅烧开,把素菜都洗干净切好!”
厨房里叮当作响,花厅里一片冷清,显得有些尴尬,暴雨用筷子戳着盘子里的小蜜饯,无辜地对着沈风说:“大哥,我们…就吃这个吗?什么时候上硬菜啊?”
“等一会儿吧,谁知道水木在搞什么花样,左右还没到晚膳的时辰,我不饿。”沈风浅浅地品着茶,听着厨房里大呼小叫的声音,一种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起。
“啊…大哥,我不想喝茶,有酒吗?”
暴雨下巴抵在桌子上,刚才小丫鬟出来,在每个人面前铺了一块长方形的餐布,用了防水的布料,乳白色的餐布在钻石蓝的衬托下显得十分的两眼,如今再加上暴雨略带胡渣的下巴,还有青玉面具,画面莫名地透出喜感。
“暴雨你的胡子该刮一刮了,别把小姐专门准备羽翎锻给刮出丝了。”
狂风用筷子戳了戳暴雨的胡渣,掩嘴轻笑着。
“你个小白脸!你以为都像你一样不长胡子的吗?”
“因为我还小…”
“我呸呸呸…”
暴雨一边和狂风斗着嘴,一边拔出了腰间的匕首,就往脸上招呼。
“喂你干什么!在吃饭的地方用杀人的工具刮胡子吗?你别忘了你的匕首上有毒啊你这蠢货!”
狂风猛地跳起,抢夺着暴雨手里的匕首,一桌子人笑的前俯后仰的,连下人们都禁不住笑的直抖肩膀。
和小夏一起吃瓜看戏的柳凝梅突然一拍桌子,“哎呀,我说怎么这么不对!我忘记把酒拿过来了!”
“酒?真的有酒?!”
暴雨把狂风按在墙上,回头看着柳凝梅,兴奋地问道。
“有,在匠造局呢,我现在就去取,你们等等就好。”
柳凝梅说着就轻飘飘地跳着往窗外飘去。
“柳姑娘,走正门就好了,每次都飘窗户,挺累的。”沈风终于放下茶杯,茶也喝完了,他也想喝点酒,“顺便把老虞师傅和双童也叫来吧。”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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