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烧了,她也烧了吗?”
“没有没有,人没有事,说来也怪,那张摇床也没事…”梦姑小声地回着话,就怕一个不小心,大家的脑袋都丢了。
“等等,水木呢?”
逐月又仔细看了一圈姑娘,没有沉水木,而且以现在这个沉水木的性格,她才不会这么安静地跪在这群官妓当中。
“沉小姐,小姐她…去沈府了…”
梦姑吓的一头汗,偏是殿下寻的两个人,结果都不在。
“她没事儿就好,去,把金盏给本殿拉出来!若是不出来,直接砍了。”
逐月已经失去了耐心,他可没空在这里浪费时间。
“是是是…”
梦姑和另外两个姑娘连忙跑进楼里,把虚弱的金盏拉了出来,经过昨天的事情,又滴水未进的,整个人有些虚脱。
“金盏,见过殿下。”
金盏软在地上,斜靠在梦姑身上,勉强向逐月行了个礼。
“说,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就烧了,和沉家有关系吗?”
逐月的声音凌冽,半点往日的柔情都没有,冷冷的责问,让金盏感到拉压迫。
“回殿下,金盏,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房间就烧了起来,和沉家并无关系…”
金盏不是不知道,而是已经忘记了,这火是她自己点起来的。
逐月想去沉家看看,春风得意并要紧,“既然如此,本殿也不罚你们什么,剥夺金盏的花魁头衔,也不再受本殿庇护,该接客就接客,该干活干活,不必再来回禀本殿了!”
“是,多谢殿下。”
梦姑听到这个结果心里是高兴的,这金盏还未破身,既然这么简单就放了出来,说不定能卖个天价,鬼知道多少男人盯着金盏不放呢。
“去沉家。”
逐月连看都不看一眼,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往沉家都方向跑去,梦姑和姑娘们都站了起来,只有金盏还跪着。
“看什么呢,殿下已经走远了。”
得到了逐月的特赦,梦姑对金盏的态度一下子就变了,也没有扶她起来,“行了,既然没什么事,等二楼的房间收拾好再说吧。没拉花魁,大家都有机会,等小姐回来商量,都回去,把自己的客人接好!”
说罢,梦姑扭着腰挥着帕子就带头回楼里去了,长长的帕子从金盏的头上飘过,没有一个人扶她起来。
金盏闭着眼睛,自嘲地笑笑,这就是人心吧。
路上的人指指点点,看完拉热闹就都各自散去,金盏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从今以后没了依靠,只能自己靠自己了,不吃饱,就会饿死。
沉家。
看着满目的狼藉,逐月心情实在好不起来,狼眼的知府一早就让人来清理现场,如今尸首都已经拉了出来,整齐地摆在外面的地面上,用白布盖着,还未来得及拉走。
“哟,是殿下来了,下官给殿下请安。”
狼眼知府和师爷正在里头视察,听说逐月来了,连忙出来迎接。
“免礼吧,说。”
逐月已经不想在思考了,揉了揉鼻梁。
知府和师爷相视一眼,有些难以启齿。
“这又什么好犹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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