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判小心地将纸收好,对随风拱拱手:“多谢殿下。殿下,你解毒药喝的多,这药性子也不烈,所以不必担心,剩下那些药,你可以放心的服下。”
“知道了。”
院判退了出去。电闪雷鸣就跳了出来,“殿下,那个药…”
“再去找铃铛和空如,让她们告诉接头的那两个人,就说本殿现在情况不好,趁热打铁,再那些药来。”
随风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趴在了桌子上:“去吧。”
“明白。”
电闪雷鸣慢悠悠地走进角楼,“铃铛?空如?”
铃铛和空如慌忙跑出来,似乎在干活的样子,满头是汗。
“殿下有令,你们去找接头人,向他们多要点药,就说殿下的情况不好,趁机下重点,让殿下参加不了王上的寿宴。”
铃铛不安地问:“那殿下真的不好了吗?有没有事情?”
“这个你们就别管了,尤其是你,想想你的哥哥。”
雷鸣冷眼看着铃铛,将她的话堵了回去。
“是,奴婢知道了。”
电闪雷鸣看着铃铛和空如离开了承露宫,便想去长街看看,为了抄近路,她们路过了桃木宫。
宫门口雕着仰头高鸣的雄鸡,侍卫的铠甲胸口处也印着公鸡。
本也只是路过,却听到了呜咽的哭声,电闪雷鸣不禁停了下来,“大哥,里面是谁在哭?”
看到电闪雷鸣宫装上的狼头,两个侍卫也不敢怠慢,便回答道:“唉还能有谁呢,姑姑不会没听说吧,除夕夜,沉家和宫家被灭,这四小姐在我们宫里,已经哭了三天了。”
“原来是四小姐,”电闪雷鸣对视一眼,点点头,“也难为她了,原本进王城就是为了换来家族的平安,结果适得其反,全家都死了,这大过年的。”
“谁说不是呢,”侍卫也摇摇头,“殿下也没说放她回去的意思,她心里憋屈。”
“多谢告知。”
电闪雷鸣点了下头便离去了,远远地又回头看了看。
桃木宫里。
沉土木以泪洗面整整三日,随云毫不关心,在带进王城的前一晚,随云得到了他日思夜想的东西,进了王城后,也算是温存了几日,可是很快随云就腻了,便让沉土木做一些普通侍女的事情。
初一那天早上得知了沉家和宫家的消息后,沉土木就一个劲的哭,哭的随云心烦意乱的,便将她赶到了院子里扫地。
桃木宫的门口,站着一个墨绿色长发的男子,听着宫墙里不停歇的哭声,心里也不是滋味。
“云儿待她不好。”
逐月抿了抿嘴,对侍卫说:“开门,去告诉云儿,本殿有事来找他。”
侍卫见来人是逐月,跪着没动:“二殿下说哪里话,您亲自来看四殿下,哪里还需要通传呢,请您进去吧。”
“如此,甚好。”
逐月一个人迈进了桃木宫,看到了在角楼抱着笤帚哭泣的沉土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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