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一听大喜,连忙作揖说谢谢。那傻大个儿也好像听懂我话似的,涎着口水凑过来,嚷嚷着媳妇儿,媳妇儿。
这回有了宽敞舒适的房间,倒是省了安营扎寨的事。饥肠辘辘的我们又开始了埋锅做饭,大家七手八脚的帮着砍柴老头儿搁厨房里忙活,老汉显得很高兴,他说自打房子建成后从没有来过这么多人,今天一定要好好的吃喝一顿。
老头儿不让我们动背包里的干粮,说本来就不多留着下顿吃,转身叫傻儿子去一间屋子里取食物。就这么俩光棍儿,没想到食物储备还挺丰盛,傻子不一会儿从木屋子里扛出一麻袋腌肉,足够我们这几十个人的份儿。
整完肉老汉又叫傻子去挖酒,傻子扛着个锄头往院前走了两三百米,几锄头下去竟然刨出来了三四坛子酒。原来这二十来年老头子一直没闲着,又是腌肉又是酿酒啥的,就怕自己过世后饿着了自己这个傻儿子,真是可怜了天下父母心。
宴会一直进行到晚上十一点多才结束,每个人都眼神迷离、晕晕乎乎,你还别说这陈年老酒就是劲儿大。
老汉见大家都吃好喝好,就招呼大家各自回房休息,明天还要赶路,这里的碗筷不用收拾。
我们谢过老人家的好意就各自回房休息去了,房间很多也很大,住八十个人完全没有问题。老汉分出六个房间来给我们睡,剩下两间房是他俩的卧室和储藏间。
我们被老汉分到了刚刚傻小子拿肉的那间房,我和皮包儿作为公司方来讲,是不可能分开的,但又不希望和其他游客混住一间,于是老汉把我们安排在了这个略小一点的房间。
山上是不可能有电的,喝大了的我和皮包儿也没想着要个手电筒,摸着黑就往住处走。房门是虚掩的,在这荒山野地上锁没有任何意义。
我踉跄地走进屋,“开灯!”
皮包儿骂着踢了我一脚,“开个屁的灯,这里哪有灯可开。”
我想想也是啊,便不再言语,摸着黑找到床躺下身来。床很舒服,很软,我太累了,再加上晚上多喝点儿酒,现在是困得不行,几乎头刚挨着枕头就睡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起床撒尿,我晃悠着起床去推门,房间的木门却怎么也推不开。我以为是自己喝多了力气不够,然后想跑到窗户口去撒,却发现这间房子根本没有窗户。
皮包儿被我的响动吵醒,骂骂咧咧地讲你就搁屋里撒吧,明天多给他撂几个钱就是了。我实在憋得难受,心说活人也不能让尿憋死啊,就找了个墙犄角去撒。撒着撒着就感觉,脸颊有那种似有似无的碰触感,我拿手一扒拉还真被我抓到一只冰凉梆硬的东西,肯定不是活物儿。我顺着细长的物体往下摸,关节、手掌、手指……
这分明是一条人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