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伐有力,就连那抱着他的大臂也充满了雄性荷尔蒙爆发的力量。
余念无比庆幸这些年来她始终在控制自己的饮食,在保持着自己的身材,如果她胖了,今天这高难度的动作不就完不成了吗?
余念依赖着顾垣城,当然,那个男人也在依赖着他。
他踹开了卧室的门,将余念放在床上,插着针头的手平平的举着,余念便立刻拉了架子过来,将那药袋挂好。
“有个问题我还没有问你。”
“说。”
“你是怎么学会给自己输液的啊……自己扎自己会不会难受?你怎么下得去手?”
那个男人似乎也在思考着余念的问题,眨了眨眼睛,才缓缓说了句,“久病成良医。”
余念像是被顾垣城这句久病成良医吓到了。
“你经常生病吗?二哥说你常头疼,有时还会神经性耳聋,这都是真的吗?你的眼睛也不好了,你为什么戴眼镜啊?”
余念噼里啪啦的问了一堆问题,她的语速从没有像现在这般的快过。
顾垣城没有瞒她,“如果太累了,有时会头疼,会耳鸣,神经性耳聋只犯过一次,那一次我学会了读唇语,所以也不怕听不到,只是视力变得不好了是真的……可能年纪大了吧,余念,我已经三十岁了,人到中年总会有点儿小毛病,我也是普通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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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那男人缓缓坐在床边,她便立刻扑到了他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了他。
“我不想让你生病,我要让你快些好起来,而且,你也不老。”
说着话,余念的眼圈便又红了起来。
“不哭。”
顾垣城赶忙抱住她,在她的额头,鼻尖一下又一下轻轻吻着。
“如果有你在我身边的话,我会好起来,会健健康康的。”
余念只觉得这几个小时里,她大概流了半辈子的眼泪。
她分明没有那么爱哭的,明明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她会气会急,可总不会掉眼泪。
是因为顾垣城吗?
他还真是个讨厌鬼,什么都不做也能招惹到她。
余念依旧挂念着顾垣城那家伙的洁癖,她从他的怀里挣了挣,跑到更衣室拿了换洗的衣服,这才进了浴室里。
等到她吹干头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顾垣城已经在床上躺好了,那男人进门的时候就冲了澡,此刻平静躺在那深蓝色的床单上,更衬得他肌肤胜雪,带着一股子禁欲冷艳的味道。
余念抓了抓头发,觉得自己此刻的形容词大概不像在形容个男人。
可偏偏这家伙的颜值对得起所有给女人的形容词啊,他长得着实好看。
余念轻手轻脚的爬上床,顾垣城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伸出手臂,将她揽进了怀里。
然后,他们便相拥着,一起睡了一个很长很长的觉。
是因为有他在身边吗?
余念只是如此虚妄的想,或许是因为顾垣城在吧,她睡得很踏实。
这些日子来的疲惫一股脑的都消失了,只有沉沉的,甜甜的梦意。
等到他们两个人再醒过来的时候,顾垣城的液已经见了底。
他驾轻就熟的将那针头拔出来,反插进袋子中,又熟练的收拾好这些医用废料,丢进了卧室的垃圾桶。
“宝贝儿。”
他鲜少这样叫她。
以前余念缠着他如此唤她,他也总是别扭的红着脸,多一个字都说不出。
今天,大概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吧。
顾垣城将脑袋埋在余念的肩窝,鼻尖里尽是这个丫头沐浴过后的清香。
他吻着她软嫩的馨香,大手探进被子里,隔着薄薄的衣料轻抚着她腰间的凝滑。
“痒啊。”
余念抖了抖,她这腰上的肉最怕痒。
此刻被他这样拿捏着,便更觉得连牙齿都在打颤。
“喂,我好累哦,况且你还发着烧……我们,改日,改日好不好?”
余念迷迷糊糊的说道,还没有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的呓语让她那张小脸泛着些微的红晕。
顾垣城似是笑了,只是在余念没有看到的地方,他笑得深邃又灿烂。
他紧紧将余念箍在怀里,让她连半分逃脱的机会都没有。
余念就这样沉沉的睡着了,可顾垣城却很难入眠。
他……也会因为一些事,一些人,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