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你哦,不许叫我弯弯!”
“我偏叫!”余念这是打定了主意要和戚申对着干了,好在那个男人早就习惯了。
闷闷一笑,立刻变得妖娆,“嘿嘿,到时候,不如你把我也收了,我们几个人和平共处,但我提前说好啊,你不能非礼我,我是为了你的男人们才同意跟了你的。”
戚申恶心吧啦的对着余念抛了个媚眼,抱着余念扔来的抱枕挤到了她的身边来。
“不过话说回来,我哥也确实可怜……一一一接过来,我们两个大男人压根不敢动他,也不敢帮她洗澡,我说要叫你来帮忙,他死活不愿意,说你已经结婚了,不能耽误你。我厚着脸皮找了你吧,他又抱着你哭哭啼啼,满腹骚话,你说,他这个人是不是口是心非!”
“离我远点!”
余念不悦的撞下身边的男人,那家伙却又换了个位置继续缠着他。
“我在想啊,不如,咱俩换换,你把顾垣城那厮留给我,我把我哥让给你!顺便还附赠你一个聪明可爱机灵漂亮的小丫头,你拿一换俩,不亏吧?”
“看来,你是把前尘往事都忘了!现在竟然惦记起顾垣城来了。也不知道那个时候,是谁封杀了你,你哭着喊着要和他成为死敌的!还说什么,宁折不弯,也不知道是哪位……”
余念慢条斯理的说着,接着便把厚厚的外套穿在身上。
戚申拧着眉心似乎想到了那码子事儿,脸上略带哀怨,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又喜气洋洋了。
“罢了罢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已经忘了。况且,他最后不还是放过我了吗?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和他一般计较。只是那家伙的脸啊,身材啊,太过于秀色可餐了,我是真想把他给……”
“我吃过的男人,你还下的去嘴?不犯膈应么?”
余念一把推开了戚申,漂亮的小脸上写满了彻头彻尾的不爽快。
顾垣城这个家伙,就是个祸水!
从以前到现在,不知道招惹了多少烂桃花。
现在竟然已经到了男女通吃的地步,就连戚申这家伙都惦记上他了。
等他这次出差回来,她一定要给剪一个奇丑无比丑的发型,让他再也不能端着那张脸去拈花惹草!
余念要走,却又被戚申那家伙挡住了。
“喂喂喂,顾垣城的私宅是不是离这儿不远啊,就北海边那栋对不对?我可不可以去你家做客啊?”
“不可以!”
“那……就你常来吧。上面那一大一小我都搞不定,还得靠你。”
“好啦,让开吧。我的保镖们都要下班了!”
“你是灰姑娘么,怎么到了十二点就得回家啊,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啊!不过我就当你是答应了啊!做人要讲信用,不能出尔反尔!”
余念不再搭理戚申的喋喋不休,开门离去了。
入了夜,这北海真冷,冻得她手指尖都疼了。
秦小美看到她出来便立刻迎了上去,脸上写满了焦急。
“您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我也不敢去敲门。刚刚我哥来电话了,说老板要晚两日回来。”
“哦。”
余念应了声,便立
刻坐上了车。
顾垣城本就忙碌,以前她住在这北海的时候,别说他忙起来会晚两日回来,晚一周回来也是常事,她早就习惯了。
况且那个时候她是一个人,现在这个时候,她身边这么多人,总是不会孤单的。
秦小美也上了车,坐在副驾驶上,转头便问余念,“老板走的时候吩咐了,让我留在大宅里陪您,晚上起风了,怕您害怕。”
“好。”
余念又道,却是一副淡漠的模样。
秦小美转过头,偷偷从那后视镜中打量着余念的脸。
他们这些做保镖的,伺候了太多的人,总是不可能对主子的事儿指指点点。
可顾垣城对他哥哥的意义非凡,是过命之交。
她刚刚在那门外守着,有的事情也不能不担忧。
刚刚,他们所有人……都瞧见了些不该看的。
有一个男人抱住了余念,而余念,也转过身抱住了他。
放在秦小美以前的工作里,碰上这样的情况,看见了也要装作没看见,知道了也要装作不知道。
可偏偏,余念的情况又有些特殊。
她每天发生了什么做了什么,都是要向老板汇报的,可刚刚发生的那些事,她不敢说……只怕说了,会给老板添了堵。
可又转念一想,不说的话,会不会惹出什么麻烦来……
秦小美转过头又去看了看余念,话到嘴边,终是没有问出口。
“怎么了?小美,看你欲言又止的。”
“啊……没事。您要不要给老板拨个电话过去,和他聊一聊?”
秦小美试探的说道,奈何余念却要比她洒脱太多。
“不用了,那家伙忙起来手机也顾不得看,我还是不要打扰他为好。况且有秦昂陪着他,我放心得很。”
天色晚了,余念大概也不想再多说些什么了。
索性合上眼睛闭目养神,等到她回到北海别墅,只觉得站在夜色中的保镖们,似乎比她走得时候更多了。
“小美,这是……怎么回事,兵力不减反增啊!”
余念指了指那绕在别墅外面的人,伸出手指头数了数。
“确实人更多了,顾垣城都已经忙成那个狗样子了,还有精力增加人手监视我啊?咳,这里里外外的,一百号人,我又不是什么重刑犯,不需要这样吧。”
秦小美没有多言,开了门让余念进去,自己也跟了进去。
“夫人,您快去洗澡吧,一会儿,我帮您换药。”
“好。”余念揉了揉鼻子上了楼。
秦小美却一直站在客厅里,久久没有动弹。
余念刚刚在那别墅里发生的事情,她到底要不要和老板汇报?
这个电话,到底是该打还是不该打?
这大概是她从业这么多年,遇到的最大的难题了。
打吧,她害怕给老板和夫人之间制造矛盾。
不打,又怕老板知道了她替夫人瞒了事情,事后责罚。
里里外外,这好像是一道没有答案的题目,而无论她怎么回答,都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