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bsp; 姜年言之凿凿的说道,唇瓣间溢出的却都是哭腔。
那女人跌坐在地上,一把抱住了余还的腿,将脑袋埋在他的膝上。
“你相信我,我一定……”
“如果没有你将我从那大石头块下面救出来,我早就没命了,别哭了。”
余还抬手抹掉了姜年脸上的泪水。
话中的每个字都好听,可态度却是一派的敷衍。
这些年来,姜年表忠心的话说得太多,听得他都倦了。
什么要找顾博澜讨债,什么要灭了顾家之类的豪言壮语,姜年真的说了太多太多……
可在那些大话之下,余还却从未见她付诸过实践。
余还一早便瞧见姜年躲在门外了,从什么时候瞧见的呢……大概是从余念问他要不要放阿京走的时候。
他没有戳破她什么,索性将计就计,帮她回忆回忆过往了。
余还的手很冷,他拖着姜年的下巴,目光温柔缱绻。
“来找我做什么?可是因为什么人,什么事?”
“不……我只是来看看你。我听他们说,你大半天都没有吃东西,所以……”
“哦?”
余还笑着,眉目如画,那像极了余长远的俊俏五官,看得姜年如痴如醉。
“我以为,你是为了什么人,什么事而到我这里来探听虚实的,看来是我想错了。”
姜年的目光似略有闪烁,她并不敢去看余还。
只是咬了咬唇瓣,状似不经意的讷讷自语,“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你……应该是为了谢存而来的吧?”
余还长舒一口气,由着那女人跪坐在自己的脚边。
他缓缓捧起眼前的粥碗,用勺子搅了搅里面的白粥。
“现在这厨房做事真是越来越不用心了……一碗白粥也煮的乱七八糟,里面这是掉进去苍蝇了吗?”
余念也低头去看余还手中的碗,干干净净的一碗白粥,什么都没有,又何来他嘴里说的苍蝇。
姜年抽了抽鼻子,她知道自己的心思瞒不过他,索性不再去遮掩什么。
“听说,你要了谢存一只手,又将他赶了出去?他可是你我身边的老人了……最是忠心能干,既然已经罚过了,不如还是将他留在码头吧,哪怕不让他去做大堂主也无妨,总要给他留口饭吃。”
“敢去嗅狗屎的苍蝇自然都是能干的,可我怎么能允许一只苍蝇坏了我一锅白粥呢?”
谢存……
余念似乎在仔细回想这两个字,她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眼波微微撩动,那个男人和他说过的话便跳进了脑海。
顾垣城曾经对她说……谢存是害了顾垣熙的凶手,他也是余还的心腹。
她也记得,自家哥哥曾说,他愿意在顾家面前担了那些罪状无非是不想把救了自己很多次性命的人交出去,可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还是被依着规矩惩罚那个人了吗?
“姜澜离经叛道,逃了出去,我为了堵住悠悠之口,是亲自替他受了罚的。”
余还缓缓的说,话音落,便手脚利落的从他太师椅下面抽了把匕首出来,扔在姜年面前。
“若你也打算替谢存求情,就依着规矩自己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