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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粉碎

顾垣彻擦干净头发,穿着件睡袍便离开了自己的房间,路过顾垣城房间时,那人的房门却是大开着的。

他扒了个头进去,却听到了女人的哭声,呜呜咽咽的,那是石娉婷的哭声,带着她惯有的矫揉造作,就像是在吸引人进来。

带着几分好奇几分惊讶,顾垣彻走进了那扇门。

他寻着那哭声找了过去,却在自家大哥的床边看到了那个趴在上面痛哭流涕的女人。

此刻的石娉婷真是惨兮兮。

顾垣彻只如此想,这种惨并不是因为她整体形象惨,而是因为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理由。

比如,此刻的她,拖鞋扔在脚边,抱着膝盖坐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顾垣彻最见不得女人哭,那俊朗的眉头皱了皱,便坐在那床边上。

“哭什么?”

他看着石娉婷的身影,有些无奈,却又不得不耐着性子安慰她,“我刚刚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你穿成这个样子来我大哥这儿无意识飞蛾扑火,他可不吃这一套。”

“那他吃哪套?!”

石娉婷这话大概是又气又急。

她吸了吸堵满鼻涕的鼻子,伸手抹了泪珠儿。

“我知道,顾垣城喜欢余念,我老早就知道了!哪个大哥会对自己的妹妹这么暧昧,那分明不是正经兄妹关系!”

“你要这么断章取义我也没办法,毕竟我大哥和余念也不是兄妹啊。”

顾垣彻大概是被石娉婷哭累了,他抱着手臂躺在了顾垣城的床上,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建议你哦,真的只是建议,现在这个时候不要过去烦他。你要是真喜欢我哥,就默默喜欢着吧,等到哪一天他忘记余念了,我优先推荐你!”

“凭什么!”

石娉婷冷声吼道。

甚至还伸出手打了那男人一拳。

“我现在就要得到他!”

“好啊,那你就去得到他吧,就在隔壁的隔壁,我的房间里。我跟你说哦,我大哥洁癖得厉害,你肯定是摸他了,刚刚进了我房间他便洗澡去了!你啊,现在在他那毫无地位可言,又和比自取其辱呢?

顾垣彻慢条斯理的说道,可他嘴里的每一个字却都让石娉婷震惊了。

他在嫌弃她吗?刚刚竟然还要去洗澡?!

她不过只是抱了他一下!他就要这样吗?!

石娉婷的脸上大概闪过了很多复杂,而顾垣彻便是瞅准了那复杂,借题发挥起来了。

“石姐,咱们这么多年朋友,我自然不会害你。我劝你,不要和我妈一起算计我大哥,我妈是生他养他的人,自然有免死金牌傍身,可你就不同了,你可没有免死金牌,你要是给他惹急了,你们就是老死不相往来,到时候你就算天天住在我家,我大哥不回来,那不是也白费么!你好好考虑考虑我的话。”

话音落,顾垣彻便翻身坐起,潇洒的离开顾垣城的卧室了。

他认为,他已经将道理讲的很明白了,只希望石娉婷能早日明白才好。

更多的话,他也不方便说,毕竟那都是顾垣城和余念的似事。

他们两个人之间拥有的回去和回忆,并不是一般人能随随便便摧毁的。

十几年啊,人生能有多少个十几年。

*

姜澜回到了宅子,似乎并没有惹出什么波澜。

只不过,他并没有在香坊或是码头工作,而是单独受命于鬼爷,每天都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余还派出去的人,迟迟没有找到谢存。

而在那之前,他自然也不能随随便便定了姜年的罪。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在原地踏步,也或许,那才是最好的进展。

那个女人依旧故我的呆在余还的身边,只是不像以往那般痴缠着他了。

尤其是在夜里,她常常会一个人站在廊檐下,一呆便是一夜。

她所有的要求余还从不拒绝,确切的说,他甚至不闻不问。

姜年说什么、要什么、做什么,他回的不过都是一个“行”字。

这对于那个女人来说,或许也是天堂到地狱的距离吧。

分明在她的生日宴之前,余还那么体贴她,甚至为了她,好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余念。

那满眼柔情的男人似乎消失了,可偏偏他依旧对她以礼相待,甚至看上去还是相信她的,这让姜年就像是哑巴吃了黄连般难受,有苦说不出。

谁也不知道余还到底在酝酿些什么,即使和他接触最多的姜澜、年叔、大夫或是那一干堂主都一无所知。

他没有惩罚姜年,不过就是将她晾在哪里。

如此,这日子一日一日的,过得倒是快。

或许是因为姜年住在余还那,余念和姜澜都不爱去他的院子。

他们两个人常常玩在一起,后来,姜澜索性将自己的沙包搬到了余念的院子来。

一大清早便光着上半身在那树荫下晨练。

打沙包的声音,整齐有力,余念听着那声音,倒觉得自己也有力气了。

从那一日惹哭了余念之后,姜澜心里便一直愧疚。

他总想找个机会去弥补一下那个丫头,只是一直没想好要用什么办法去弥补。

还好,机会自己找上门来了。

他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如今和余念朝夕相处,倒也不觉得别扭。

姜年住在自家大哥的院子里,除非必要他很少过去,毕竟杀死他妻儿的仇人摆在那里,他就算想什么都不介意,也是做不到。

日常生活里,唯一能和他说说话的便只有余念了。

那丫头总会研究出些新奇的吃喝出来,叫着满院子的人一起吃吃喝喝、玩玩乐乐。

这日子倒是过得紧凑畅快。

余念只觉得自己是个哥哥命极重的人,算上亲的,非亲的,她活到这把年纪已经有过五个哥哥了。

啧啧啧,她说不上来拥有这五个哥哥到底是什么感觉。

她也从不多想那些,她只记得自己得到过的爱便好了,那便是她的一切。

那一日,余念惯常起床,叫了阿京坐在廊檐下晒太阳。

如今在国内,正是吃青团的季节,这玩意印尼没有,余念便叫着阿京一起动手来做。

她研究了很多方子,又参考着嬷嬷们的建议试了很多次,也是这一次,才算是成功。

姜澜一大早便过来了,光着膀子在那里打沙包,他的肌肉格外结实,就像是一匹奔驰在草原上的马,在阳光上沾了汗水,散发着熠熠的光。

今天的姜澜,似乎一直在偷偷看她。

余念在这宅子里待久了,大概也变得敏感。

她的桌子上摆着很多青团,大的小的,有成功的,有失败的。

茶水是新沏的,满院子的清香。

不知道是第几次,姜澜这样偷偷看她了,余念再也憋不住,便放下茶杯去瞪他。

“喂,你有话就说,干嘛偷看我?”

“嘿嘿,我是看你太无聊了。”

姜澜吱吱呜呜的道了句,他又猛挥了两下拳头,这才收势,做到了余念的面前。

“你天天待在这院子里

,就不无聊吗?脑袋顶上就是这四四方方的天,每天来来回回接触的就是这么几个人,你我阿京大哥,还有这一屋子的佣人,你真不憋得慌啊?”

余念歪着脑袋端详着眼前的女人,噗嗤一声便笑了。

她拿起茶壶帮姜澜倒了杯茶水,拖着下巴仔仔细细的望着眼前的男人。

“你说说你,分明和余还长得一模一样,怎么就学不会他那城府呢。行吧,直说吧……你想带我去哪儿?”

余念话说的淡然,但确实说中了姜澜的心思,他确实是想带余念出去的,只不过……他也不能盲目的把她往外拉,也要看看当事人的意思。

“念念,想不想出去玩?”姜澜神秘兮兮的问,甚至还对他眨了眨那双深邃的眼。

“想,但你觉得我能出得去?”

余念冷声反问,无奈摇头。

她不是没对自家哥哥提过想要出去转转的想法,奈何鬼爷并没有同意。

除了产检的日子,余念压根没有机会离开这宅子,久而久之,她便懒得去反抗了,都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余念觉得这话不对,就像她,她便从未想过要反抗些什么。

“这你就包在我身上吧!我看着你这些天来无聊的很,早早就到打个面前替你去说话了!”

姜澜说的自然是真的。

为了今天,他当真是煞费苦心。

只要见到余还,就会添油加醋的说上一遍,余念现在心情有多么不好,整日闷闷不乐的,等等等……

总之,他将余念说得可怜巴巴的,完全是一直被圈养的金丝雀的形象。

这日积月累,风儿吹得多了,余还自然耳根子软了。

今天下午,他正好要去替他哥哥办事,要到码头去,所以便和余还提了句,可不可以带余念一起去散散心。

没成想,鬼爷竟然答应了。

但又和他约法三章好多遍,一定要看好余念,不能让她出事,办完事必须立刻回来。

姜澜若是一个人出门,他自然可以独来独往。

往日那些跟在他身边的兄弟,他早就遣散了。

或许日子还是得一个人过才舒坦,可偏偏因着余念,他终于再次感受到了一番被前呼后拥的感觉。

余念只觉得鬼使神差,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便能离开了那院子,又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宅子。

一路畅通无阻,她跟在姜澜的身后在一群保镖的簇拥下离开了鬼爷府邸。

太神奇了。

余念坐在了车上,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处境。

她竟然就这么出来了?

她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姜澜,只是长叹一口气,“喂,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为什么我能和你一起离开这儿,还有……余还为什么会同意你带我出门?”

“那还用解释什么?当然是凭借着小爷我过人的人格魅力了!”

姜澜得意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潇洒的靠在了车后座的椅背上。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桌子上顺了个青团出来,直接塞进了余念的手里。

“这个给你。”

“我不吃那么多甜的,对孩子不好。”

“谁让你吃了,拿着!”

姜澜拉过余念的手,便将那装在保鲜膜里圆溜溜的青团塞进她的手里。

“一会儿你一定有用。”

姜澜的脸上似乎铺满了阳光,这大概是余念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如此灿若朝阳的模样。

她便望着他的侧脸好一会儿,只觉得若那个时候,姜澜没有被绑架该有多好。

他们兄妹三个人一起长大,一定会很开心的吧。

姜澜似乎察觉到了余念的目光,他们两个人的性格最是相像。

虽然受不了别人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可却都喜欢直勾勾的看着别人。

“看我干什么?”

“我们要去做什么?哥不是让你替他去办事吗?”

余念轻飘飘的问,自然而然的移开了视线。

“唔,要去趟码头,运些东西回宅子,陈康应该已经在那边等我了。”

姜澜撑着脑袋说的稀松平常,就连视线都是安然。

今日他带余念出门,特意没有带上阿京。

毕竟有的事情,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风险,他从不想把他的妹妹置于任何危险之中。

车子开出了树林,却并没有向着棉兰码头开去。

余念最常去的地方,除了医院便是棉兰码头了。

她只记得这两条路。

可毕竟这东南亚地界,自家哥哥有的码头众多,也不一定非要去那一个。

车子越来越远,上了一条大路。

余念大概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洋宽阔的路了,一时只觉得惊喜。

她趴在窗边往外看,姜澜也趴在窗边,却看的只是车窗玻璃中,映出来的余念的身影。

“喂!”

他每次叫她总是粗鲁,就像那些好听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会说那般。

“嗯。”

余念从鼻腔哼了声,手中的青团被她捏得软绵绵的,她怕自己再捧着便将这青团揉坏了,索性将那东西放在自己右手边的储物格里。

“聊聊天呗。”姜澜潇洒的说道。

“嗯。”

“今天你也跟我说句实话,你和顾垣城到底交往了多久啊?”

这个问题余念显然不想回答,她转过头便去瞪他,却在对上那个家伙单纯的眼眸时不屑于继续和他发脾气了。

闲聊么,只是闲聊而已啊,都是自家兄弟,她不能总是待他态度恶劣,毕竟他也是个可怜的家伙。

“恩……先是三年,因为你天天恐吓我,便分开三年,后来又在一起了很小一段时间,然后又分开,你便在这看到我了。”

余念将这过程叙述得简明扼要,就像那不过都是稀松平常的事。

话音落,空气便静默。

姜澜不再说话,只是拧着眉头在想些什么。

余念甚至以为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话题就要就此打住了,奈何,不过几分钟的功夫,那家伙又开口问她。

“那,你和顾垣城第一次上床,是你几岁的时候啊?”

“咳,咳咳。”

余念似乎被姜澜这句话问楞了。

没错,她确实很惊讶,偏偏那男人笑得贼呼呼的,倒是一副很想知道答案的模样,“没关系,你偷偷告诉我,我绝对不告诉别人。顾垣城办了你的时候,你成年了吗?”

“你当谁都像你似的,残害少女!”

余念一脸不高兴的斥道,手指头揉了揉鼻子,视线便只定在自己的膝上。

“果然啊,顾垣城不是一般人,放着你这样的丫头天天看着,竟然没有早早的吞吃入腹。”

姜澜爽快的笑出了声,双手托着自己的脑袋靠在了椅背上。

他的身量和余还一般高,若是伸展开了坐在这样的轿车里,脑袋几乎要蹭上车顶。

余念大概已经习惯了这个家伙像话唠一样的存在了,她便有一搭无一搭的和他说着

话。

好像曾经那些悲伤的事,他们都心照不宣的再不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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