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不是余念,怎会知晓她还会不会爱他?
况且,虽然有人日日关注着余念的一举一动,可她心里面的事儿又有谁都能知道?
可偏偏他们不能不答。
r /> 严华只了解确确实实发生的,并如实禀告,“大小姐原本将顾垣城丢进壁室,不过一天的功夫,又将他放出来了,收拾了南苑让他住进去,大小姐自己搬去了您的院子去住。他们只见过一面,然后便再没见过了,如此来看……大概是没有什么感情了。”
余还似乎长长的叹了口气,他曲着没有埋针的手摁在自己的额头,微澜间,大概能见得他眼底掠过的一层光芒。
“我的母亲,吃尽了爱情的苦,不得善终,姜年亦是……我周遭的女人们,都被爱情这玩意折磨了一辈子,粉身碎骨,唯有余念,她是我唯一的妹妹,我不想让她再走她们的老路了。”
“如果念念只是想让顾垣彻接走顾垣城,自然可以,至于旁的……不必多生事端了。”
“是。”
陈康一直默不作声地立在一旁,如今才终能开口问上一句,“先生竟不过问会里的事?”
毕竟,自鬼爷离开了棉兰,香坊和码头便都不安宁,总有人蠢蠢欲动,只等着鬼爷的死讯,计划起兵造反。
陈康一直心绪不宁,毕竟码头四个堂主,总有人和他们不是一条心,香坊更如是。
如今他们所有人的地盘不太平,很多事不得不提前便做打算,偏偏鬼爷并不过问,至少从他们进门开始只字未提。
“先生,蜈蚣他们已经知道您解决了姜年的事情了,跃跃欲试的要拿那些陈芝麻烂谷子做文章,还有,你秘密出国的事情他们也听到的风声,这个时候如果不想些办法控制局面,只怕再过个月余,那场面便控制不住了。”
相比起陈康的忐忑,余还似乎一直不动如山。
就好像天大的事情在他那里不过都是小事,没有什么值得他簇簇眉心。
“会里的事,不急。”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如此说道,而后便像是真的不急了,合着双眼闭目养神,多一个字不言。
……
余念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也会像电视里演的那些嚣张霸气的邪恶女配一样,端着一杯茶,靠在软塌上,听着线人对他汇报着一个男人的情况。
带着一股子略显变态的控制感。
阿京始终陪着她,默然不语。
“大小姐,顾先生今天毒发的次数明显多了,他难受起来会立刻到床上去休息,情况有所缓解后,就坐在院子里。一日三餐用的都不多,也从不和旁人说话,只是……”
“只是什么?”余念赶忙追问,目光中似乎多了几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忐忑和纠结。
“小姐,我也只是猜测,顾先生的视力似乎不太好,经常拿不住东西。”
余念抿了口杯子中的水,凝眉深思。
从她回国开始,顾垣城的视力便一直不好,常常带着眼镜,依着当时顾垣熙和她说的情况,那家伙不好的可不只有视力,甚至连听力都不好,间歇性的耳聋。
如今又中了毒,余念知道,必须要送他走了,并且要越快越好。
夜深了,余念换了件衣服带着阿京向下人们住的别苑走。
她身份尊贵,自然没有来过这种地方,可毕竟今天着实有事情要拜托年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