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场鸦雀无声,那围观的人脸上,除了惊讶以为,还有悲愤。
这个南宫诗蝶,看上去品行端正,可没想到竟是这种人。一个证据不能够证明,那两个证据呢?三个呢?物证有了,现在人证也有了,那她还有什么好狡辩的。众人本是不愿相信,但在这一个个证据面前,就算不相信也得相信了。
诗蝶声泪俱下:“没有……我没有……”
旁人最开始以为她是无辜的,可此刻,情绪却完全被反转了。他们以前觉得这人可怜,可现在看她,却是个死不悔改的人。明明铸下大错,还要信口雌黄,简直可恨至极。
除了盗取镜月果之外,还是个水性杨花之人。楼兰居然会盛传这种女子美名,简直是丢尽了楼兰的脸面。
这时候夏武也在旁边推波助澜:“好呀,诗蝶,真看不出来。本来只是以为你跟那小子在柜子里偷偷摸摸,没想到你还跟旁人牵有红线,你还真是饥不择食呀。”
此时此刻,他竟是将那锦绣庄的事拿出来说。锦绣庄的事很多人都有所听闻,再和此刻的境况联系起来,那情形就再明显不过了。
很多人低声咒骂着,忿忿地往地上唾了口唾沫。
夏无极也挥挥手:“来人,将此女给我拿下!”
两名侍卫窜上擂台,一左一右将诗蝶给架住。
见这些人要将妹妹带走,诗燕再也按捺不住了,想要上前帮忙,却根本扭扯不过那些身强体壮的男子,还险些被推得摔倒在地。
“诗燕!”夏无极厉喝,“你休要在这妨碍,小心我将你一并拿下。”
“我妹妹决计不是这种人,你们这根本就是仗势欺人。”诗燕娇叱不断,但是根本无计可施。
她倒是可以动手,若是真动手,确实也可以将妹妹救回来,但是那样后果肯定会更严重。且不说救下来后该怎么办,那样做就已经算是不打自招了,就算是白的也成了黑的。
夏家的人在一旁一阵窃笑,特别是夏武。在计划中,只要栽赃了诗蝶,将其拿下,等到了牢里,那还不是任自己蹂躏,等生米煮成熟饭,南宫耘不想嫁女都不行了。
夏武还是挺佩服自己大哥的,自家大哥一个小小的计谋,便是将南宫家彻底地捆绑住了。等诗蝶嫁了,那诗燕还跑得掉吗?到时候不管是两女,还是两部法诀,那都是他们夏家的了。
至于诗蝶的名声,那种东西很重
要吗?等人和东西都到手,他们就会远走高飞,到时候什么好名声什么坏名声,那都无关紧要了。到时候狂风来袭,这城里还有没有活口都犹未可知。
见自己女儿要被带走,南宫耘死死抓着夏无极:“夏兄呀,求求你高抬贵手吧,这真不是诗蝶干的。你就看在我们兄弟情分上,放我们一马吧。”
求情有用吗?求情若有用,那还要权势地位有何用。夏无极根本不吃他这一套,什么狗屁兄弟,那都是为了拿到丹道决和阵道决特意为之的,他还真以为自己想和他结拜兄弟。
他大手一挥,将南宫耘赶到一旁:“南宫兄,这公是公,私是私,公私可不能混淆了。”
然后又假装正义凌然地问旁边的侍卫:“南宫家的人何在?”
“禀大人,在搜寻镜月果的时候,已经将南宫家的下人们全部控制,此刻正在南宫府看押。”
南宫耘浑身一颤,他们居然把整个南宫府的人都给抓住了。
夏无极心中冷笑,但表面还是装作很仁慈的样子:“那个……这样吧,我们已经知道了南宫诗蝶是犯人,那只要把这犯人带回去审讯,其他人就没什么关系了,到时候便放了吧。”
这句话是明显的威胁,那意思就是说,倘若南宫耘还要固执己见,认定诗蝶无罪,那他们南宫家所有人都要被当做疑犯带走。一边是诗蝶,一边是他们南宫家,这其中孰轻孰重,就是夏无极要让南宫耘亲自考虑的问题了。
南宫耘生性柔弱,但不代表他没脑筋。当然了,他若没脑筋更好,那就连带着将那个诗燕也一并拿下。
现在是他们夏家占理,占理就代表着能大打出手,能肆无忌惮,哪怕他今天把南宫耘杀了,那旁人也无话可说。而不占理的,但凡动手,必定被万夫所指。这就是他们立场上的差别。
这时,叶凌宇和墨非也徐徐走出人群,正向着诗蝶方向走去。
南宫耘顾及,他才不顾及。从刚开始起,他就一直有股火气憋在心里,在心底打定主意,就算是用强,也要把诗蝶救下来。
见他走去,夏无极出乎意料地没有阻止,好像早有预料。用灵力包裹着声音传入叶凌宇耳中:“这位少侠,我知道你实力高强,但是我还是提醒你一句,这件事和你无关,你若是想进秘境,等我事情处理完了,自然让你进去。可若是你要插手,这秘境……你可就别想咯。”
叶凌宇的脚步戛然而止,转头怒目。这人居然拿秘境来要挟他,确实,若叶凌宇出手,必然能救下诗蝶,可若是进不了秘境,魔罗果便无从找起。这几乎是插中了他的软肋。
旁边传来夏武轻蔑的笑声。针对叶凌宇的办法,也是他哥哥夏渊想出来的。
昨天时候,他把锦绣庄的事情告诉了夏渊之后,夏渊断定叶凌宇是个棘手的人物,不能动强,便给出了这个方法,而这个办法是立竿见影。
只要叶凌宇不插手,只要南宫耘无计可施,那诗蝶今日就无处可逃。
一想到那玉人在床上挣扎的样子,夏武就笑得满面桃花开。
这就是招惹他的下场,这两个人在锦绣庄不是很神气嘛,再神气一个看看呀。那臭女人不是对自己爱答不理吗,有本事再嫌弃一个试试看。之前受的气,早晚要在他们身上全部发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