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仁,你在哪?我来找你。”刚走出医院就打了电话给他,
“家铭?怎么了,我在家。”他的声音听起来还没睡醒,“有什么事吗,没什么事我就不出门了。”
“出来吧,我开车来接你,我要带你见个人。”
“谁啊?改天不行吗?”
“不行,我现在就过来了,你把地址发给我下。”挂了电话后点起根烟,等着他发地址过来,然后又打了电话给施亦咏,
“施小姐,我是杨家铭,那天晚上在楼道里见过的还记得吗?”
“你好,杨律师,有什么事吗?”
“我有点事想见您和您母亲不知道,下午请务必留点时间给我。”
“很急吗?因为今天我们要...”
“非常急,我想和你们见一面。”她没有说话似乎在考虑,可能在问她母亲的意见,
“那好吧,下午15点,医院对面的咖啡店可以吗?”
“可以,到时候见!”
挂了电话后看到了周允仁发来的地址,驱车前往,我心里始终吊着一根弦,我让他们相认了接下去应该做什么呢,施亦城他们肯定不会按照施裕枫的遗嘱执行,我应该马上公布第二份遗嘱,而且不能明目张胆公布,应该告诉她们母子三人直接去找公证处,我不能参与在其中。
接好允仁,他也没吃午饭一起去吃了碗臊子面,在点了两串羊腰子和10串羊肉串,羊肉串肥瘦相间,肥肉的脂肪被烤去了百分之八十,咬一口外皮相当脆,内部就是一小口汁水,和瘦肉一起吃正好相得益彰,孜然!孜然为什么和羊肉可以如此搭配,再喝一口臊子面汤,酸辣爽口与羊肉一起咽下,整个肠胃都得到了安慰,吃到如此美味接地气的食物,心情也好了许多。
门口抽根烟就开车回医院,停好车走去咖啡厅差不多需要十分钟,一看时间已经14点40了点离约好的时间还有20分钟,直接去咖啡店里等着;
15点没过多久进来了一位女士,左顾右盼穿着相当朴素,戴着一副眼镜,服装也是朴素得发土,脚底还是一双黑色布鞋,她走到了我们的桌旁;
“您好,您是施亦咏的妈妈?我叫杨家铭,这是周允仁。”她点了点头,一副不自然害羞的表情,我让她坐在了周允仁的对面,“阿姨,您好,施亦咏没来吗?”
“她在医院还有点事和他们商讨,她说你们有事找我?”她只要了杯白开水,“对了,我叫柳淑贞。”
“是这样的,我听施裕枫先生说他曾经和您有过一个儿子,不过出生后十多天就夭折了是吗?”
“陈年往事了,自从我儿子夭折后我就定居香港想改一个环境,后来老天对我不薄给了我亦咏,不过你提这个事是?”我继续打量着她,全身上下就戴了一只银的结婚戒指,头发还戴着发卡,着实不像大户人家的太太,坐在咖啡店里也显得格格不入,她也显得有些不自然,看来不太习惯与陌生人接触;
“您能不能记起来您儿子出生时有什么特征,比如胎记之类的?”她扶了扶眼镜,看了看坐在我身边的周允仁,看了五秒、十秒或者二十多秒一直没有说话,周允仁被看得有点害羞躲避了她的视线看着窗外,
“我的儿子有个胎记,”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了出来,我在等下一句却没有等到,
“胎记在什么位置,什么形状?”她依然一动不动地看着周允仁似乎想起来了谁,
“椭圆形的胎记在....”她说完周允仁的头立刻转了过来,“在右边的背上。”柳淑贞说完看着桌上的白水,两只手握着杯子;
我转头看向周允仁,他表情僵硬在那,“允仁,我也是昨晚看到你背后的胎记才知道的,我本想离开带你去见你亲生父亲,谁知...昨晚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