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和妈妈一人一辆电动车去了县城中心的医院，孟凡让妈妈坐在大厅，先想想等会儿怎么跟医生说自己的情况，自己去自助挂号机前挂了个内科号。小县城的医院，人不少但是跟大医院没法比，再加上上了年纪的农村大爷大妈不会用手机和自助机挂号，所以孟凡没排几个人就挂好了。
孟凡领着妈妈一路按着指示牌到了内科外，来看内科的人不少，队排出老长，休息的长椅上早就坐满人了，孟凡和妈妈排到队尾，一点点往前挪。
孟凡身在医院，突然想起了赵嘉，干脆给她发了消息：“我也来医院了，我妈肚子里长了个疙瘩，我带她来看看。”
赵嘉回复的很快：“啊？阿姨没事吧？”
孟凡深呼吸了一下，说：“希望没事，我们现在还在排队。”
赵嘉问：“阿姨平时疼吗？”
“说是不疼，没感觉。”
赵嘉发了个笑嘻嘻的表情，说：“放心吧！不疼就没事的！”
“嗯。”孟凡也希望可以没事，她想起妈妈嫌弃自己不会主动关心人，问：“你怎么样啦？”
“我等一下就去动手术啦！紧张！激动！害怕！”
孟凡微微笑了，说：“那祝你和我妈都顺利平安。”
轮到孟凡和妈妈的时候，孟凡先把妈妈让进去，自己在后面关上了门。孟凡在外面打量的时候，其他诊断室都是一个人看病，一屋子人看热闹，内科大约是因为有时候要掀衣服，所以有其他人想进来也会被医生或者患者赶出去。
诊断室里很安静，只有两张桌子，其中一张桌子后面坐了个中年男医生，另外一张桌子旁边没坐人，可能是医生出去了。孟妈妈坐在医生桌子一侧，孟凡就站在她身后。
医生整理好手里的一沓材料，放到一边，推推眼镜问：“怎么啦？”
孟妈妈把衣服往上掀了一点，露出肚子。孟妈妈人到中年发福严重，坐着的时候肚子上的肉都堆在一起，她又故意弓着腰，这下子不用她捏肚皮都能隐隐约约看出有一块不对劲了。孟妈妈指指那里，说：“医生，我这里长了个硬块，也不是特别硬。大概有半年了，从一点点长到现在，不疼也不痒，要不是长大了我都没注意到。”
医生伸出手，对着那个硬块摸了摸，又按了按捏了捏，问孟妈妈：“这样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