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人本来千里莽原中忍受严寒冰雪,偶然闯入这温暖的山谷,不经又是惊奇又是赞叹。
而山谷的居民也非常友好招待了他们。
这五人到了小镇上才发现有更大的惊喜,这里所用的器具几乎都是金做的,山上的矿藏是金矿,人们用金子就如同外面世界使用木头一般。
而神奇的是,小镇虽然和平,但是家家户户都有武器,男子从小便要习武,而且他们的武功比外面的更厉害。
原来这部落曾经是沙漠里的流浪部落,如果没有武力只怕早就像水一样消失在沙漠了。
后来虽然定居在这与世无争的小镇,但是大祭司把尚武的传统流传了下来。
这五人说他们是外面世界的流浪儿,便请求留在这里,善良的小镇居民同意了。谁知罪恶就是从这里开始了,阴谋已经渐渐走近。
五人在小镇居住了五个月,那时春暖花开,只怕外面的积雪也化了。而他们也早已经学会了小镇的语言。
当时的大祭司还不到三十岁,性格刚烈甚至有点冲动,这五人和大祭司提起离开小镇,他们说外面的世界有无边的草原,成千上万的牛羊,还有许许多多臣服的子民,只要大祭司去征服他们,而他们坚信大祭司有这个能力,小镇居民是这个世界上最勇猛的勇士,他们身材高大,肌肉发达,武艺高强,武器精锐。
大祭司握住了拳头,他被说动了,谷地四面环山,这个世界实在太小了,他想要去征服更广阔的土地,想拥有更多的财富,想看更多的子民对他俯首称臣。
他闭上眼,仿佛这一切都成真了。
大祭司聚集了小镇所有男丁,打算跟着这五人出去建功立业,小镇所有的长老都提出强烈的反对,可是他们老了,拦不住这个年轻冲动的大祭司,况且先祖的遗言从来没有实践过,没有人知道是不是真的,甚至连那些劝说的长老都底气不足。
那是一个十五月圆的日子,石壁之门每个月都会开一次,月光下,小镇所有青年男丁准备离开谷地,他们心里都有一种豪气似乎要冲上天际,这种情绪下连离别都不是很伤感,似乎这与以前无数次上山采矿暂时离家没有什么不同。
长老们叹了一口气,望着人群里自己的儿子,心存侥幸,说不定很快孩子们就回来了。
男人们离开了,大祭司甚至带着自己才十岁的儿子,想要带他去练练胆量。
小镇的男人们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而一出世便一鸣惊人,铁骑所到之处无人能敌,很快就统一了草原。草原上的人们称呼他们为“匈奴铁骑”,可惜小镇的男人们不懂外面世界的语言,不知道这个称呼的意思。
尽管语言不通,但大祭司很快发现所有臣服的人都对着那五人中的大哥朝拜。大祭司愤怒了,他质疑五人,而大哥此时却一反常态,轻蔑地告诉大祭司,他才是草原上的王,而小镇的男人们不过是他的工具而已。
大祭司怒火冲天,正要杀了这大哥,却自己吐血身亡了。原来这匈奴的王在大祭司的水里投了毒。
草原已经统一,铁骑留之无用,小镇的男人们但凡不服匈奴王统治的都被杀掉了,留下的人都在隐忍,心里还有一个回去的梦。
而大祭司那位才十岁的儿子,由大祭司的副手带着投诚,作为俘虏在匈奴草原上活了下来,说匈奴的话,用匈奴的字,像其他的归顺的匈奴人一样隐忍的生活。
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副手会告诉他部落的故事,家乡的故事,以及匈奴草原上不可忘记的仇恨。
已经故去的大祭司儿子十六岁的时候成为新的大祭司,而此时他们的族人在草原上不过百余人。
年轻的大祭司与他的父亲一样刚烈,但多年经历的苦难使得他比他的父亲更加冷静,在权衡之后,他觉得想办法先回小镇,至于与匈奴王的仇,以后再报。
那些被俘的小镇战士,奴隶俘虏的生活并没有磨掉他们的斗志,他们的拳头依旧有力,而登上王位的匈奴王在安逸奢华的生活中渐渐变得软弱。
小镇战士们在一个月黑的日子,冲破枷锁,逃离了匈奴,驾马飞奔只为回到日思夜想的家乡。
他们日夜兼程一个多月,终于回到了石壁,在月圆之夜回到谷地,想象着妻儿扑来的画面。
而清冷夜色下小镇安静得连狗吠都没有,这可怕的安静后面却是人间惨状。
小镇户户人家都有血迹,白骨遍地,金器全部消失。他们只觉得五雷轰顶,五脏俱废,终于熬到天亮,在确定了没有一个人生还后,百余个大汉瘫倒在地,瞬间老去,他们在异乡为奴的日子里,回家是唯一的支撑,如今,家也没了。
“我们要报仇!”大祭司狠狠道,他的眼睛里闪着红色的怒火。
没错,还要报仇,所有人醒了。
大祭司保持了理智,道:“去山上金矿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