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站在用木板搭成的岸边,神色平静中带着
黯然,缓缓蹲下身,手指轻触湖面,带起一丝涟漪。
冰凉的湖水让她瑟缩了一下,却没有收回手,而是更加深入湖面之下。
不远处一个男人心情愉快地骑着单车哼着歌驶来,突然眉头一皱,单脚踩地停下了车,在望见蹲在湖边的那人是谁后,倏然睁大了眼。
他立马冲了过去,一把将还在失神的白景迁拉起来,眉目间尽是焦急与责备:“你干嘛啊?你的伤还没完全好呢,这要是一个不小心突然掉下去了怎么办?你还想不想活命了??”
白景迁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半天没回过神来,只奇怪地盯着他。
男人被她盯得红了脸,看她表情奇怪也不说话以为她生自己的气,立马焦急又懊恼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凶你!你以后别再这样吓唬人了。”
白景迁愣怔一下,嘴角扯出了一抹笑意:“是我的错,让你担心了,我很抱歉。”
她的态度不冷不热,说完就轻轻扯开被他拉住的手,缓慢地离去。
男人看着空荡荡的手,又望着她的背影,琥珀色的瞳孔中划过黯然的色彩。
小木屋里面的家具并不多,却很是整洁,看得出来主人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
白景迁坐在窗边望着外面的风景,神色复杂莫名。
她手中拿着茶壶倒着茶水,却突然手一松,茶壶碰的一声摔在地上,锋利的碎片四散开来。
她下意识地去捡碎片,却不小心被划破了手指。
这不大不小的动静还是把男人给引过来了。他风一般地冲到她跟前,皱紧眉头担忧地抓起她的手。
“你怎么总是这么不小心啊,看吧,又受伤了。”
白景迁冷淡地抽出手:“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男人却少有地以强硬的姿态拉住了她,认真地说:“不行,必须立马处理伤口,不然很容易感染。”
他小心翼翼地为她包扎,白景迁皱眉看着他,却没有抽出手,只是眸色更复杂了些。
她能看出这个男人是真的关心他,却也因此更加难受。
眼看男人还要为她包扎一层,她终于抽出了手指:“行了,陌非,够了。”
宋陌非的手在空中停顿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认命般地收了回来。
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默。
宋陌非问道:“今天伤口又好些了吗?”
白景迁点点头,果不其然看见了他一闪即逝的难过,又加了一句:“好很多了。”
“胸口还憋闷吗?”
白景迁摇摇头。
不太憋闷,却难受得不行。
宋陌非嘴角有了点笑意:“那看来恢复得还不错。”
白景迁难得说了一句:“多亏了你。”
宋陌非立马高兴得都合不拢嘴了。
虽然已经习惯了白景迁的冷漠,但她偶尔表露出的温暖还是让他愉快到不行。
这个女人的一举一动,甚至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每一个笑容都牵扯着他的心。
“那你……”
他眸中露出迟疑,却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想起了更多有关于他的事吗?”
沉默半晌,白景迁轻微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