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深复杂地看着她,有不悦有无奈,放下了手,却又紧紧地盯着她。
“怎么了?”
顾言深沉默了一下,说:“明天去买点药,把脖子上那该死的玩意儿消了。”
白景迁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指的是啥。
她尴尬地点了点头。
顾言深拥住她,俯在她耳边轻柔地吐着气:“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白景迁疑惑:“什么?”
“把我的吻印上去。”
白景迁大怒:“滚!”
顾言深好心情地低低笑着,却又叹了一口气。
“我有点生气。”
正常男人不生气才怪吧?白景迁讪讪道:“对不起。”
顾言深摇摇头:“不是你的错。不过……”
“不过什么?”
“你以后还是别出去了,就待在屋里。”
白景迁奇怪地问:“为什么?”
顾言深眼色有点复杂:“你有点招男人。”
白景迁怒:“……你什么意思?!”当她是花蝴蝶呢?
“我没什么意思,就是……”顾言深顿了一下,尽量使用不招惹她的言语,“外面不少男人觊觎你,我不舒服。”
白景迁无语。
“你要是不出去,裴昭也不会碰见你。”他认真地说。
白景迁:“……”不是说好不是她的错吗?现在这是在指控?
“所以,以后就尽量待在家里吧,在我眼前晃悠就行了。”顾言深抱住她蹭了蹭。
白景迁已经词穷了。
“以后不要见他。”
“你以为我想吗?”她郁闷地吼道。
“我知道。”顾言深点点头,“所以你不要见他。”
白景迁被气得没力了。
这娃是不是被刺激到了,脑袋出了点问题。
白景迁最近的睡眠质量比以前好了很多,噩梦也不怎么做了,在顾言深温暖的拥抱下又渐渐地睡着了。
听着她逐渐传出均匀的呼吸声,他脸上的笑容敛了下去。
黑沉的瞳孔泛出野兽般的光芒。
无法否认的是,看见她脖颈上的吻痕,他心里的嫉妒远远比他想象的来得汹涌。
他不希望她的身上有任何别的男人留下的痕迹,哪怕并不是她自愿的。
本想就把她藏在家里,只准他一个人看,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裴昭发现了。
那家伙还不死心,还觊觎他的女人。
看来他还是太闲了,那不如给他找点事情做,免得他总找时间来骚扰她。
顾言深唇边扬起一抹诡异的笑,拨了个电话出去,冲那边吩咐了几句,就抱着白景迁又蹭了蹭,闭上眼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