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狂沙文学网”郁博忙道,觉得还是先把自家的事处理好了再说。
沈方看着理直气壮的李竣却直摇头。
他真怕李竣还说出什么不可收拾的话来。
他一把拽住了李竣的胳膊,态度坚决地对郁文道:“郁老爷,事关重大,来的突然,我想阿竣需要回去好好想想。我们就先告辞了。等有了什么消息再说。”
郁文也不好意思留李竣,亲自送了两人出门。
郁远立刻拉了郁棠到旁边说话:“这件事会不会与那幅画有关?”
郁棠暗暗惊讶郁远的敏锐,可他下午还要去相亲,她不能耽搁了郁远的婚事。
“不知道!”她道,“事已经发生了,再多的猜测也没意思,不如耐心地等待。”
最主要的是不知道七叔父去了哪里?
郁远有些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郁棠只好给他打气,道:“不管怎么说,那些人没有得逞,还把派来抓我的人给折腾到大牢里去了,知道消息后肯定很恼火。对方的恼火,就是我们的喜悦。我们应该高兴才是。”
郁远因郁棠的歪理笑了起来。
郁棠松了口气,道:“阿兄,吉人自有天相。你看,我遇到这样的事却碰到了裴三老爷,李竣和沈方也赶来相救,你和大伯父、阿爹也都来了,我觉得我是个有后福的。”
“但愿如此。”郁远说着,仔细想想,觉得郁棠的话还真有那么几分道理,他不由笑了起来,心也轻松了很多,道:“你以后还是少往外跑的好,外面太不安生了。”
郁棠笑道:“那你快给我把嫂子娶回来。我有人陪了,自然也就不会总往外跑了。”
郁远嘿嘿地笑,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虽然有了这场风波,和卫家的事却不好改期,七叔父虽然还没有找到,但是他们却不得不离开。
郁文担心郁棠受了惊吓,问她要不要先回城去。
郁棠道:“卫家已经知道我要去了,到时候若是我没有出现,卫家问起来,您怎么说好?”
郁文还想说什么,郁棠推了他就往门外走,道:“阿爹,我没事,这不是有你们护着我吗?我又不是那不能经事的人。”说着,她喊了陈氏:“姆妈,我们什么时候走?不早了。”
陈氏和王氏正在说体己话,听到喊声两人笑盈盈地走了出来,看见郁棠一狼狈都吓了一大跳。
郁棠只说是和七叔父去摘花,摔了一跤,七叔父因此受了伤,去城里看大夫了。
陈氏看着不像,但郁文在旁边帮着郁棠说话,陈氏还以为郁棠像小时候一样闯了祸,郁文在包庇她,把她拉到边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见她没受伤,出门之前又带了更换的衣服,也睁只眼闭只眼当作不知道,随他们去了。
郁棠去重新梳洗了一番,一行人去了卫家。
卫家出来迎接他们的是卫氏夫妇和长子夫妇,听说其他几个孩子都去了卫太太娘家送中秋节礼去了。
郁棠有点怀疑卫太太是怕家里人太多,吵吵嚷嚷的,不够隆重。
郁家的人除了王氏都和卫家的人打过交道,而且彼此之间印象都很好,见了面,互相介绍之后,自然亲亲,谈笑风生,颇为闹,只有郁远,或许是份变了,脸色绯红地低着头,缩在郁博的后,完全没有了平里的沉稳大方,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王氏心里着急,趁着卫家的人没有注意,狠狠地朝着儿子背上拍了一巴掌,低声道:“你给我站直了,别关键的时候给我弄砸了。”
郁远倒是直了脊背,可脸红得更厉害了。
好在是卫太太觉得这样才是正常的,看郁远更顺眼,待大家坐下,她吩咐丫鬟:“郁家大小姐也来了,你让表小姐过来见见。”
这才是郁棠此时存在的意义。
郁棠不由睁大了眼睛张望。
不一会儿,那丫鬟领个看着十七、八岁的女子进来。她材高挑,满头的青丝绾了个螺髻,蜜色皮肤,浓眉大眼,穿了件鹅蛋青素面杭绸短襦,戴了对莲子米大小的珍珠耳坠,看人的时候目光明亮率真,笑盈盈的,很大方。
虽然没有十分的好颜色,郁棠却立刻就对她心生好感。
相小姐笑着上前给郁家的众人行礼。
郁棠看见郁远飞快地睃了相小姐一眼之后就一直没敢抬头,再看相小姐落落大方的样子,突然觉得很有意思。
大伯父家,大伯父很敬重大伯母,什么事都会告诉大伯母一声不说,有什么事还喜欢听大伯母的意见,看着家里好像是大伯父当家,实则是大伯母说了算。
如果大堂兄和相小姐成了,说不定两人相处的模式和大伯父、大伯母一样呢?
这还真是应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老话。
郁棠回相小姐福礼的时候,发现相小姐比她高了半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