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你是仙二代，但是没有证据。
抬头问：“就为了这事？”千里迢迢把我拉到大沙漠来。
“还有一件事，不过与你无关，”不对，也不能说完全无关，沈牧寒又带着陆青予往回走，“来人了。”
来的是两个女人，准确的说一个老妇人和一个三岁女童。
靠！
认识的！陆青予差点暴露自己就是红童女。那么中二的事情就不要让沈牧寒知道了，说出来丢人，会活不下去的。
“不是认识么，当初搅浑整个武林不好玩？”沈牧寒难得会调侃人。
捂脸：“不是，认错了，那不是我！”
千媚顿时明白了：“红童女！”
“咳...”潇洒甩头，不过因为是元子头没头发可飘，“呵呵，正是在下。”这沈牧寒蔫坏，原来早就知道QAQ。没脸见人了，三十岁老阿姨还举着魔仙棒乌卡拉卡那种，不想活了。
沈牧寒还没说她丢脸的样子见多了，比如金水镇跟踪人差点摔下去的小短腿。
“四十年，只有你没有变老，红童女，沈牧寒，你们果然是同一类人。”千媚说不羡慕是不可能的，她和百娇嫌时间不够，而这些人有着永生。
当年就是在这里，千媚和百娇当着师父发誓，永不背叛百花宫至少四十年。而沈牧寒是唯一的见证人。
楼兰古城凶险，为争夺江湖至宝，大家死的死，伤的伤，千媚是为了百娇吃下那粒丹药，若如不然她们师徒三人都会死在这里。本以为是可以增长功力的神丹，没想到吃完后功力确实大增，代价便是，每年有半年时间是孩童状态。
而且随着年龄增加，会越来越小，直到婴儿，死亡。
可这件事不能说，决不能让江湖人知道神丹乃百花宫所获。所以千媚对外传是练了邪攻，她杀人，行踪诡异，就是要坐实魔头之名。
而师父要她们两个发誓是因为，发现千媚和百娇的私情。
仅仅为了一个誓言，两人四十年来分隔两地，百娇带领百花宫立足于江湖正道，而千媚，暗中为百花宫铲除一切敌人。
来之前百娇已经将宫主之位传于花迟，对外，是称百花宫宫主为完成师命清理门户，与梧桐洞洞主大战，双双殒命。
当着沈牧寒，两人在师父碑前磕头，如今百花宫正好，她们也已经退出江湖，算是完成当日立下的誓言。
“多谢沈兄弟。”
就在两人离去时，陆青予叫住她们：“等等。”
千媚以为是知道红童女真实身份的事情：“阁下放心，我二人出去后必不会透露红童女消息。”
“不是，也是，这是其中一个啦，我想问延年益寿的药还要吗？不是血乌子哦。”
陆青予最后给了两人各一粒仙丹，一个以肉眼可见地变年轻，脸上褶皱消失就成，恢复二三十岁容貌，而另一个身形则渐渐拔高，变回十五岁少女。
百娇震惊不已，红童女与那日南斗所见，以及传闻中不一样，真如千媚所说，就是个孩子。临走时百娇还是忍不住劝告：“红童女，不若听我一言，日后不要太过亲信他人。无谓的善心只会招来祸患。”
“那你们会是祸患吗？”
两人一怔，笑回：“不是我们，也会有其他人，保重。”
说话说一半什么的最讨厌了。
沈牧寒眯了眯眼：“她们说的不错，你缺乏戒心。”
叉腰不服：“就不能是我看人准？到现在我看人就没错过，坏人就是坏人，好人就是好人，我要是有戒心怎么跟沈爷爷成为朋友。”
“沈爷爷，修仙界很危险哒，反正你不缺修炼的灵气，我也不缺，不如我们就在这里修炼到元尊再上去啊？”反正就是不想修复冰凰剑。这把剑当初就是强制契约她，到现在正事不办老是拖后腿，傲娇什么的最烦了。
沈牧寒没有回答，楼兰古城只出现三天，可他不急着离开。
四十年前，失去身边之人的不止千媚百娇。他初到这里时处境并不妙，他的家人，皆被他亲手所杀。
并没有任何不舍。
直到后来出现那个女子。沈牧寒心里不是没有波动，毕竟不是修炼万年的老怪物，尘缘还未斩尽。在很长一段时间身边就只有那个女人。
她是为他而死。直到死都在问：牧寒，你爱我吗？
“你这什么表情？死老婆了？”陆青予本来只是开玩笑。
“想起一个朋友。”
可惜了，沈牧寒自始至终都没有爱过任何人。生来就是仇恨，不可能为任何人改变。
千媚说当初来这里的只活三个人，沈牧寒看着铁锁感怀朋友，结果只能有一个：“去世啦？不要难过，老夫还能陪你多过几百年。等百年过来这个世界上也就我们两个没有变化，哎，说起来就好惆怅。”
那人确实死了，不过，最近又偶然出现。
不过都不重要。
“走吧。”平淡至极，没有丝毫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