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您与誉王世子虽有婚约在身，可如今这么多客人，还是避避嫌为好。”
“哎呀避什么嫌，没事的没事的。”
强颜欢笑地退下，不敢再贪恋那容颜。
苏灿宁平日素净，头上就算戴首饰也不累赘。可如今及笄礼入乡随俗，必须得穿一天夸张的服饰。头冠和衣服皆由二夫人置办，二夫人没有丝毫轻慢，早几月前就在准备。
华丽的衣服上绣着金丝花纹，头冠上的流苏垂在耳侧，稍微一动便如铃铛叮当作响。她脖子上还挂着沈牧寒给的狗铃铛，只是被隐去了，感觉不到听不到，好些时候都忘记自己戴了这个东西。
先进来的是形影不离的陆雪欢和苏福英，苏福英让丫鬟放下一盒东西：“姑奶奶一点没女孩子的样子，屋子里连点胭脂水粉都没有，这是京城时下最盛行的妆面所用胭脂，不用谢我。”
说起来苏灿宁确实有一个月没见苏福英，看到她一张惨白如纸的脸和血红的唇吓了一跳：“我的妈耶，你谁啊？”
“......”气恼地叉腰，“我美到姑奶奶都认不出来了？这可是我命人精心画的妆面，额间的花钿可是我唯一份，姑奶奶可不能模仿。”
不，我模仿你个棒棒锤，孩子，你的审美很危险：“不觉得自己这样子很像鬼吗？不是，好看不是人云亦云，这是畸形审美知不知道。”
“分明是姑奶奶不懂欣赏！”
将人拉过来在镜子面前坐下，有灵气支撑倒不觉得头冠中。用化妆水将苏福英脸上厚厚的妆容下了，空间里取出一套化妆品。虽然没化过妆，没见过猪跑还没见过猪肉么，点点画画的化了淡妆。
苏福英底子好，淡妆下来衬托出娇艳之美，五官清晰。苏灿宁自己满意了才让她睁眼：“化妆的最高境界就是看不出是化妆，现在看看，跟刚才比是不是跟鬼一样。”
苏福英难以相信镜子里的人是自己，眼睛大了，皮肤白嫩细致，鼻子高挺，尤其是一双粉唇鲜翠欲滴。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刚才自己真的好像鬼......
“一般一般，这又是毛笔又是刷子的倒是新奇，姑奶奶我要这个。”有了这个还用什么胭脂。
敲了她脑袋一个爆离：“要什么要，长期使用化妆品对皮肤有害，你才十六岁细皮嫩肉更不该经常用了。过几天我挑点眉笔口红给你，只要不上脸的就行，再说了有我给的凝月膏和花茶，那么多美容养颜的东西还不够？”
今天什么日子还打我头，郁闷地要走：“明明是姑奶奶小气。”
“等等！”苏灿宁拿起苏福英送来的胭脂水粉，“这是京城最近盛行的？所有人都在用？”
“当然，这胭脂衬人肤色，谁都不想落人后。”
待苏灿宁盛装出面，看到一院子‘女鬼’，才深刻意识到什么叫全京城都在用。无论是欧美还是华夏，都曾有过重铅化妆品的影子，而女人们畸形审美的代价，就是被重金属侵蚀而丢掉性命。
这种白铅虽能美白，确实含有剧毒的重金属，长期使用便回中毒身亡。
这事苏灿宁马上告知第五云侯，京城确实已经有不少妇人中毒的情况，身亡的已经好几个。原来是这胭脂的原因：“此事不必担忧，待明日我便禀名皇上，将此事公布出去。”
修仙界无丑人，苏灿宁本就肤质细嫩白嫩，只化了眉妆和眼妆，涂上口红，淡妆之下便足够惊艳。
看着众人眼中惊艳，心中不免叹气，希望能掰正云京城女人的审美吧。
苏运间隙时寻到苏灿宁，道：“四皇子说送了份大礼给你，我寻思着此事有蹊跷，还是稍作防范为好。”
神识马上锁定四皇子，顺便看到离四皇子相隔甚远的赵奕忠，这两人要避嫌自然不会在外面做出亲近之举。苏灿宁露出个‘原来如此’的表情：“表哥，赵奕忠跟四皇子有血缘关系，有可能是父子。”
苏运：“！！！”
这只有两个可能，一是狸猫换太子，真正的四皇子不是此人，二是音妃苏和音给青斗帝戴绿帽子，跟赵奕忠苟合生下四皇子。
苏运面色紧了紧：“此事万不可说出去，以免招来杀身之祸。”
皇帝秘辛，就算事情捅破到青斗帝面前，青斗帝也会将此事掩盖下来，最多寻个由头将四皇子贬为庶民，至于知情者...没有谁比死人嘴严。
点点头，走及笄过程时顺便神识包围苏府，发现苏府外头隐藏两百多名刺客。瞧赵奕忠和四皇子那隐晦的嘚瑟表情就知道是谁派的，上次醉香楼落了四皇子面子，这男人小心眼就报复上了。
还专挑人大礼之上。上次是满月礼，这次是及笄礼，还真是大礼啊。
‘七十七，将府外刺客杀掉处理，不要惊扰到其他人’
‘是，小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