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时间飞逝,两个月都过去了,时不时早到的秋风开始抚摸大地,日期也推进到了崇祯十七年七月初一。
军事上相对和平的两个月,明、清、顺、朝鲜,内部却是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朝鲜方面。
水师总算完全聚集了起来,自以为隐蔽的躲在了忠清道右道清州牧海港及庆尚道右道尚州牧海港。
同时陆师也自以隐蔽的,大量集结在珍岛对岸的,全罗道右道全州牧海港。
其中还有多铎回援的大军中一支八旗满洲主力,连同驻朝鲜王都的八旗军。
主将是巴牙喇纛章京正黄旗人敦拜,副将是巴牙喇梅勒章京“满洲第一勇士”镶黄旗人鳌拜,麾下大将是原盛京昂邦章京互调为朝鲜昂邦章京的,正黄旗索尼。
一水的两黄旗忠于豪格的大将,麾下也是两黄旗忠于豪格的满洲军十牛录、三千军。
同时还没有配备汉八旗,只配备了三千,八旗蒙古、外藩蒙古。
再加朝鲜举国纸面上的水陆十万大军。
多铎排除隔离异己的手段,不要太明显。
顺军方面。
在退出北直隶之后,瞬间失去了天下共主身份,还为汉民族丢失神京背了黑锅的李自成。
正依托占据的陕西、甘肃、河南、四川北部、湖广北部,舔伤口。
可伤口不仅没有越舔越愈合,还因为没有了大规模战事,而内部矛盾激化。
内部矛盾有来自于失了天下共主身份,以及放弃神京与大明天子守国门的崇祯产生的强烈反差。
这两者让大量归附的新附原明军潜逃。
最动摇根基的内部矛盾是,本以为打下了神京,那就已经大功告成,有了从龙之功,可以好好享福的老营兵。
可事实上,老营兵根本没有机会享福。
均田免粮,免税三年,百姓都不纳粮了,顺军又没有从事生产,也没有好好经营,也不懂好好经营。
连控制区域的大富大贵,也早些年就拷炼的差不多了,只能靠拷饷中下士绅商人,勉强维持队伍不散。
哪里还有什么东西来犒劳从龙之功的老营兵。
又因控制区域,除湖广一部、四川一部还算富裕以外,余地都是连年天灾**,靠南方漕粮救济。
现在漕粮也没有,地盘都是十足的贫瘠烂摊子,偏偏还是自己给彻底打烂的。
将顺军的情况汇总就是,最精锐的老营兵对从龙之功的享福日子失望,士气出现懈怠,战力也随之下降。
最次的炮灰新附军,又因为看不到希望,而大量潜逃。
两个月的和平,不仅没有给顺军带来战力恢复,还让总体战力大大下降了。
当然,肯定要比历史上那连喘息都没有的一败再败要好的多。
清国方面。
回援的多铎大军扑了个空,又没有船,只能看着觉华岛的明军热火朝天的大搞建设,而望洋兴叹。
十七个亲近的牛录损失,还稍微动摇了一下多尔衮的统治地位。
不过当敦拜、鳌拜、索尼三个两黄旗头号刺头之一,领着十个反对他多尔衮的两黄旗牛录,安排去了远离权利中心的朝鲜之后,多尔衮的摄政王大权,又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