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重大发现,三人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赶忙把南宫琴扶到马车附近,然后上车,向刑部赶去。
“不,不能去刑部。”长孙信思考了一下,忙出声阻止,“去光德坊。”
“光德坊?东方公子在光德坊有宅子?”窦永成愣了一下。
“没有。”长孙信说道。
“那……”窦永成急了,那把人往那儿带,那有什么意义?
“但我们可以借地方。”长孙信说道,“我不信叶无痕不知道这位南宫姑娘逃了出来,咱们去哪儿都不安全,倒不如借个他手伸不到的地方说话,顺便商量一下怎么把他给钓出来。”
“京兆府?”荼悠恍然大悟。
如今刑部接了这个鬼案子,大理寺高高挂起,御史台还等着参刑部一本好完成业绩,长孙信这个主意,正是打算顺便拖京兆府下水,横竖这也是京城治安方面的问题,多一个部门介入,总是多一份保障,多一个人知道,皇帝就会少偏袒康阳伯府几分。
“是个不错的主意,那就去京兆府吧。”窦永成摸了摸下巴,点头赞同。
马车在下个路口转了个弯,向着京兆府去了。
“世子,好像朝着西边去了。”
“西边?那是什么地方?”
“恐怕是去光德坊的京兆府。”
一处暗巷旁的大树下,叶无痕的脸色阴沉的可怕,他盯着几乎要看不见的马车,眸子里满是熊熊燃烧的火焰。
“去给童府递个帖子,老地方。”叶无痕低声说道。
马车里的四人飞速到达了京兆府,窦永成感觉浑身都是劲儿,他们刑部和京兆府的卷宗大多是互通的,京兆府的甄老头儿最是喜欢折腾他,没回不管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只要是出了命案,不管是人还是鸡狗猪牛羊,统统都丢给刑部,叫他苦不堪言。
偏偏他还在皇帝面前说不过甄老头,只得受着。
此番倒叫甄崇这个老家伙有苦说不出,真是令人身心舒畅呢!
“甄老哥!出大事儿了!”窦永成踏进门就开始吆喝,“我们捡到了一个受伤的姑娘,我寻思着她还没死,就给你送来了!”
南宫琴一听,脚下差点滑了一下,最后在荼悠的搀扶下才堪堪稳住了身形。
什么叫还没死?
南宫琴嘴角抽了抽。
甄崇自然是赶忙走了出来,他狐疑地看了窦永成一眼,然后目光转向南宫琴。
南宫琴身上的一身红他是很清楚的,最近京城沸沸扬扬的红衣女子案中,不幸遇害的三个女子都是这副穿着打扮。
他没有多与窦永成纠缠或者斗嘴,破天荒地什么都没说,领着四人进了京兆府,绕进了后院一处僻静的地方。
“窦老弟,你可真会给我找事儿。”甄崇眼神犀利地看向窦永成,语气平静。
“甄老哥过奖。”窦永成倒是当成了夸奖,还装模作样十分开心地接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