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存在他不相信桑晚榆已经不在了,那么……”荼悠思索了一下,缓缓说道,“不论他们的关系是真是假,这个红衣女子,恐怕就是放出传言的人。”
“但是时间已经这么久了……恐怕不好再查了。”月半喜忧参半地说道。
姑娘能仔细想到这些,证明她并不惧怕那段过往,甚至有很认真地思考那些真相。
可她同时也担忧,万一姑娘再继续深入接触这些事情,会不会又出事情。
“怕什么,这不是还有一个手帕交么。”荼悠心里有了几分底,面上却是一副轻松的样子。
好姐妹因为与一个男人的流言而死,自己却在姐妹死后与这个男人来往,能在没有第三个人的情况下被刺中腹部且没有其他大伤口,也没有听到过呼救声,只能证明他们很熟。
这就足够令人感到有趣了,不是吗?
“姑娘是说……童二姑娘?”月半问道。
“对。”荼悠说道,接着她特意看向月半,“今日的事,在所有事情查清前,一定一定要保密!”
月半感觉有些脸红。
姑娘这是不信她呢!
不过也没办法,谁叫她确实没有木梓那么嘴巴紧呢……
哎,这几天干脆少出门吧,等脑子里不再总想着这件事情的时候再说。
月半失落地想着。
“好了,我要休息会儿,你们先出去吧。”荼悠叹了口气,把木梓和月半赶了出去。
她现在脑子有点儿乱,需要睡一觉好好清醒清醒。
不知怎么的,她又开始做梦了。
梦里的雾散了,画面变得清晰了许多。
“求求你,救救她吧。”她好像在求着谁,但是对面的那个身影却犹豫着。
接着画面一转,好像是在柳澄湖的一座桥上。
桥上站满了人,他们都在指指点点地说些什么,那些声音似乎都十分清晰,可是仔细一听却又什么都听不清,入耳只有一片嗡嗡声,令人有些着急。
桥的最高处,两个家丁扣着一个女子,那女子的身影和脸庞也逐渐清晰了起来。
她的衣服褪去了火红的颜色,转而变成白色,在月色下如同一朵静静开放的雪莲花。
她跪在桥上,面前站着的一个身影逐渐清晰了起来。
那是一种火红的颜色,比彼岸花还要鲜艳,而这件衣服主人的眉眼却依旧模糊不清。
荼悠心里咯噔了一下,匆忙想上前去看清楚这一切,但是自己的脚步却总像是被什么绊住了一样,怎么也跑不快,怎么也站不稳。
只是她心里已经很清楚,那个跪在地上的,就是桑晚榆,站着的恐怕就是罪魁祸首!
桑晚榆挣扎着,似乎正在求红衣女子什么。
红衣女子则是蹲下来,附在桑晚榆耳边说了几句,接着桑晚榆的眸光就黯淡了下来,她放弃了挣扎,很快就被家丁用绳子捆住,绑上石头,扔进了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