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刺者是当初叶无痕的人,当初唯一没有抓住的小厮。
只是这件案子归根结底是叶无痕做的,所以叶无痕死后,也就结案了。唯一的疑点就是童轻舞为什么和叶无痕在一艘船上,两人是否还有什么交易。
现在童轻舞居然死了,那么与红衣女子案件便只能以叶无痕自刎来划定句号,这确实让人有些憋屈。
“是啊,更何况童家也不是好随意摆平的,虽然童老爷官位只是七品太常博士,但童家的夫人却出自李氏。”窦永成感叹道。
“李氏?可是醇王一脉?”有人惊讶道。
“是的,虽然血脉淡薄了许多,确实与本家走得最近的一个旁支,李夫人是他们家唯一的嫡女。”窦永成皱眉,这件事可真的是十分棘手。
童家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只有二姑娘童轻舞是嫡出,所以童轻舞是从小就被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多说无益,整理一下相关人物,既然圣上交代了任务,就得做好。”长孙信听了一众人七嘴八舌叨叨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开口。
此话一出,众人都默默闭上了嘴,纷纷散去,准备开始接手这桩事。
窦永成的眼神有些复杂,尚书鲁平年节前便辞官还乡安度晚年去了,如今尚书之位尚且空缺,自己本以为会轮到自己坐这个位子,但年节后的官员调动安排下来以后,自己却没有变动。
不过令他感到心里还有些安慰的,是甄崇那个老家伙,也还在京兆尹的位置上待着。
“窦大人,您看起来挺清闲的样子。”长孙信看着窦永成站在门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忍不住开口。
“啊……是还挺……反正不算忙。”窦永成一下子被点了名,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说些什么。
“那几人不算忙,您来帮我理一下,童家和叶家平时都与那些人家走得近吧?”长孙信笑着说道。
他的笑其实挺好看的,但窦永成却感觉到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事实证明,他的猜想是对的,接下来,他一直被长孙信盘问到了天黑。
“怪不得他们那些小兔崽子们跑的那么勤快……”窦永成感到怀疑人生。
次日,荼悠就接到了刑部的传唤,说是童轻舞遇刺,她作为童轻舞的好友,要被叫去问话。
“这好端端的,童二姑娘怎么就……”月半显然是慌了神,既然凶手杀了童轻舞,那会不会对红衣女子案件相关的人,都下杀手。
“都怪我,当初没拉住姑娘……”木梓自责地看着荼悠的背影。
“当初拦住了,恐怕就要死更多的人。”月半摇了摇头,“姑娘当初站出来,就是不想再有更多的人死了吧。”
荼悠上了马车,一路晃悠到了刑部,她下了车,但是并没有人出来接她进去。
二月的天还是很冷,前些日子才下过一场雪,都说化雪才是最冷的,真是没有一点儿错。
刑部门前的一条街,简直就可以用门可罗雀来形容,风吹过来也丝毫没有遮挡,于是显得格外的冷。
就在她有些不耐烦,准备问问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从里面走出来两个人,其中一个她熟悉无比,那人开口道:“荼姑娘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