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从前日开始,这书信就没了,老头子说或许是送信的人弄丢了,或是耽误了,让我再等等,但是今日巳初也不见人来送信。”
“巧的事,巳初隔壁家有信送到,我瞧见是那个经常送信的小伙子,就喊住他问了一下,可他说确实没有收到送往我们家的书信。”
妇人说得有些慢,间或哭一小阵儿再继续开口,长孙信和窦永成也算是勉强听懂了。
窦永成觉得这件事儿,大概就是因为遇到了相好的,私奔了罢了。
不过长孙信却捕捉到了一丝丝的不一样。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战场上识破敌人的障眼法,基本全凭直觉。
“那大娘知道,她可有什么特征?胎记之类的。”长孙信点点头,一边安抚妇人,一边询问到。
“有的!她的后脖子处,有一块红褐色的胎记,颜色较浅,左腿膝盖内侧也有一个,两个大概都是指甲盖大小。”妇人拼命点头,然后说道,“还有,她生得很漂亮,别人都说,看着简直就像是集合了我们夫妻的全部优点,尤其是那一双凤眼,让人过目不忘。”
长孙信点头表示记下了,然后又安抚了几句,才把人送走。
妇人走之前,不知道又跪了多少次,请求他们一定要找到人。
“哎,这种事情本来因该是甄崇那个老顽固负责的。”窦永成抱怨道。
“人家来找刑部,说明十有八九是确定对方遇害了,甄大人那边儿都是些鸡毛蒜皮,去找他还不知道要排队到何年何月呢。”长孙信苦笑。
“可是咱们也不清闲。”窦永成撇嘴嘟囔。
“算了,一个命案也是命案,两个命案也是命案。”长孙信拍了拍窦永成的肩膀安慰道,“我感觉,这两桩案子可能有联系。”
窦永成神色复杂地看了看被长孙信拍过的部位,他比长孙信大两轮左右,怎么如今感觉自己反倒是个小辈了。
不行,他不能被人看扁了去。
“所以,你觉得,三年前,以及前天失踪,与童二姑娘前天遇刺,是有联系的?”窦永成思索着,“确实,哪怕是巧合,也难免让人不往一处想。”
“只是想要圆了这个巧合,就得明白这个姑娘和童二姑娘之间是否有关系,若是毫无关系,那估计也就只能说是巧合了。”长孙信耸了耸肩,转身向着朱谦他们歇着的侧厅走去。
碰面后,长孙信把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把自己的猜想又告诉了二人。
“确实,我也觉得,如果是巧合,未免也太过于巧合了。”朱谦点头表示赞同长孙信的想法。
“丹凤眼……”荼悠默默嘟囔着这形容词。
“丹凤眼有什么问题吗?”朱谦疑惑地看向她。
“丹凤眼没什么问题。”荼悠摇了摇头,头脑里一闪而过的灵光她到底是没抓住,“只不过轻舞也是因为一双灵气逼人的丹凤眼而追求者甚多。”
“不管怎么说,我们再去一趟童府吧,把刑部的那个老仵作带上。”长孙信感觉这么多信息却都是碎片,如今不论怎么说,皇帝交代的事情才是首要,还是好好结了案才有心力去想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