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有意与沐卿卿撇开关系,秦挽便开门见山道:“听说,这两日你发了一笔数额不小的钱财?”
闻言,苏秋一怔,她反应也算是快的,说辞张口就来:“二姑娘别听外头的瞎眼瞎语,我们的钱都是靠自己积攒而来的,再说,天上哪有什么掉馅饼的好事?”
“有。”秦挽笑了笑:“你家之前只是一个卖烧饼,卖早饭的小摊贩,除了上交府衙的费用,一年你的收入又有多少?满打细算,一年撑死了也就五十两,你刚与你夫君成亲不足三年,你夫君娶你的钱也都是从钱庄借来的。这些借来的钱先搁置一旁不说,三年,你们夫妻积攒的钱也就只有百两,这么一点连买酒楼的桌椅,雇人都不够,怎能会够你们开那么一间的酒楼?”
苏秋面色一点点的僵住,秦挽继续又道:“听你那些街坊说,前段时间有个很美的妇人来找你,那个人,应该就是紫云阁的钟慈吧?”
苏秋紧呡双唇,不语。
“我想说什么,想来你也应该是知道的,相府与秦家是什么关系?秦家少奶奶如今又身在何处,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的吧?当年沐卿卿死的时候,她们两个所谈是何?究竟是不是像你透漏给秦少爷的一样?我想这个你应该比我清楚。你们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但是百密终会有一疏,我能查到你,秦家也能查到,何夫人我的大伯母,与少奶奶之间情如亲生母女,你这样害她,就不怕她秋后找你算账?”
秦挽说这话的时候,一直冷冷的盯着苏秋看,那种冰冷的目光,让苏秋心里发毛,但面上还是强装镇定,道:“二姑娘方才所说,是我联合钟姑娘一起陷害秦少奶奶了?若是二姑娘手里果真有证据,不妨就直接交给秦夫人好了,我很忙的,二姑娘想要找人玩闹,便去往别处吧。”
她说着转身就欲走,秦挽也不急着去追,只是站在原地幽幽开口道:“苏老板,你可能不知道我的脾气,我做事呢,一向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秦少奶奶是我的嫂嫂,是我的亲人,我自知她遭人陷害,所以便也不会置之不理。我这人做事向来不受规矩的束缚惯了,别人伤我一分,我便伤她三分。”
苏秋顿住了脚步,秦挽这才踱步走到她的面前,抬眸看着她,唇角弯了弯,似笑非笑:“若我今天回相府,说是在你这里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秀眉微蹙,她一步步的把人逼到墙边上,一字字的问:“你觉得,南府会不会来查你?你这家酒楼又能开多久?”
她说此话的时候,手里的玉牌又故意的晃了晃。
苏秋被她这一唬,便也心生了退怯之意,“二……姑娘,你究竟想要我怎么做?”
“很简单。”秦挽道:“找秦少爷把当年的真相说清楚。”
苏秋紧咬着下唇,看着秦挽,面前这个女孩子她是相府的二小姐,又是皇后娘娘救命恩人的女儿,且又手握南府林少的贴身玉牌,凭着她手里的这个玉牌,可以能得见林家各个商铺的账本。
自古以来,民不与商斗,商不与官斗,苏秋夫妇二人之前经营的小摊贩,算不得商场上的人,如今生意刚刚起步,一无靠山,二无背景的平民百姓,如何与官场斗?
苏秋暗自一咬牙,便也点头答应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话粗理不粗。
苏秋已经答应了去找秦铭证明许君兰的清白,秦铭自那一夜之后便一直未曾会秦家,燕京城各个地方都翻遍了的,可是却一直无所获。
然而,苏秋却信誓旦旦的说知道秦铭身在何处。
带着秦挽来到沐卿卿的坟墓前,两人绕着沐卿卿的墓地转了一圈,终于在墓地之后那足足有一人之高的草丛里找到了醉得不成样子的秦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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