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凯丽思,挪威女歌手,网上关于她的信息寥寥无几,池安用了整整三天,几乎筛遍了全网消息,得出了她现在应该还住在挪威奥斯陆的结论。
于是她立即买了机票,赶往奥斯陆。
即使特凯丽思真的住在奥斯陆,要找到她,也无异于大海捞针。
池安也说不清为什么,义无反顾地就来了。
就像当初去韩国一样。
“找不到我就在奥斯陆驻唱,每天每天唱她的歌,早晚逮到她。”
经过漫长的飞行,池安终于抵达奥斯陆,下了飞机跟David汇报行程和平安之后,David一如既往地惊叫着:“我的天啊你怎么又跑北欧那边去了!你外语又不好,可怎么活啊!”
“你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娱乐工作者了。你要稳重一些,”池安调侃他,“我又不傻,找了向导的。”
向导安德烈是个在中国留过学的挪威小伙,蓄了半脸的胡子,明明没比池安大几岁,看着跟池安她叔叔似的,一口北京话说得倍儿溜,让池安总以为自己身在北京胡同。
车子驶出机场,挪威的风光渐渐在池安眼前展开。
奥斯陆,意为“上帝的山谷”,面朝曲折迂回的挪威峡湾,背后是霍尔门科伦山的苍翠森林。人口稀少,且一半以上是绿地。此时正值温暖宜人的夏日,夏风习习,处处是来到户外野餐、游泳、晒太阳的本地人,如想象中一般闲适而简单。
她焦虑的心情得到了些许疏解。
“安德烈,我来这里,是想找一个人。”池安调出特凯丽思的照片,给安德烈看,“她叫特凯丽思,是你们这里的歌手。”
安德烈端详了一阵,摇摇头说:“我不认识。在这里,大家都写歌唱歌,奥斯陆的街上十个人里有五个人是流浪歌手。你知道她住在哪吗?”
池安摇头:“我只知道她可能住在奥斯陆或是附近的村庄里,我想她应该偶尔会来奥斯陆看画展。”
在特凯丽思几年前的创作手记中,她写道:“在奥斯陆的教堂前晒太阳,或是去看画展,对我而言是最佳的放松。”
“我无能为力,奥斯陆虽然没有北京那么多人,但要找到一个人,也还是不容易。”安德烈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池安登上飞机时的满腔热血突然有点凉。
……
闷在房间的三天里,除了特凯丽思的所有消息,她还时刻关注着网上对卫和光的舆论风向。
风波丝毫没有平息的意思。
这让她越来越坐立难安,在敲定了特凯丽思的大致所在之后,她再也无法原地等待,立即买了机票,亲自前往奥斯陆。
从夏威夷出发之前,她在社交网站上发了一条路上,池安在社交软件上发了一条:“等我,我会给你画个大饼。”并且同时@了卫和光之后。底下很快冒出了大串各种声音的评论。
“姐姐,这个时候咱就先别和他玩儿了行不行?”
“抄袭歌手的朋友也是抄袭歌手,你俩真配!”
“以前她不是也有过抄袭吗?只是洗得好罢了!”
“那个早就澄清了,怎么还有人没脑子乱咬?”
“听说恋爱综艺快上了,什么热度你都要蹭,人血馒头好吃吗?”
“不要脸,野鸡离我们哥哥远一点儿。”
大伦看见了这条消息后,立刻打来电话提醒池安:“这件事情摆明了不是一个人在努力,这背后可能是两家,甚至几家公司联手推波助澜,在这个敏感时期,连卫和光都不敢多说什么,你就更要夹好尾巴做人,我知道你俩关系好,可是你要保证自己安全,别让火也烧到你身上来。”
池安对大伦语气平静地说,“你放心,我知道轻重,接下来我不会再上社交软件,我有件很了不起的事情要去做。”
她已经做好了,打一场漫长的仗的准备。
“什么时候回来?”大伦问。
“我猜,可能要半年。”
“你去留学吗!半年?!”大伦难得也被池安冲击得惊叫起来。
池安灵光一现,“大伦哥,你真的提醒我了。”
她来这里,原本只是想蹲守特凯丽思,伺机结识,正发愁没有理由停留太久。
大伦一句话惊醒梦中人,她可以在这里一边上学,一边寻找特凯丽思,理直气壮地停留更长时间!
“安德烈,我想申请挪威音乐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