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狗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磕头喊哥,他做出这样的举动自己是很清楚原因的,但他的小弟们不清楚原因呀。桀骜不驯,又没什么眼力界的小弟们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前一刻我们还挺威风的,怎么这见了一个人之后就认怂了,就趴地上了?我们是混混,是恶势力,这不能够呀!
小弟甲乙丙丁连忙把黄狗拉起来,一齐瞪眼挑眉拽脸的盯着从跑车里走出来的罗文,七嘴八舌的说:“特么的!敢吓唬我们黄狗哥!小子你特么是想找削吧你!”
“就是!黄狗哥,兄弟们都挺着你呢!他就一个人,怕个吊的!干了他丫的!”
“就是,黄狗哥,我们这么多人,害怕他一个人干吊呀!老子们也是从小就在街巷里混大的,不是吓大的!”
“妈的个巴子的碗大个事!黄狗哥,我们兄弟一起,不虚他丫的!干了!”
小弟甲乙丙丁一干人一说完,黄狗整个脸都被他们说白了,哭丧着脸朝说话的人一个转身就是连踢带着揣的,打的他们叫着痛连滚带爬的喊。
罗文笑了笑,戏虐的说:“哟呵,狗子,你不跟着红玫瑰干,自己出来跑单,倒是真的很威风的。看看,看看,你这些小弟,啧啧,怎么一个比一个厉害呀?不虚我?干我丫的?狗子你们挺能耐的呀?”
黄狗连忙转身,跪地磕头,那是一个五体投地,屁滚尿流的。黄狗身子微微发颤,很是惊恐的恳求道:“罗哥罗哥,您一定要相信我啊。我肯定没有对不起你的意思,绝对没有!我黄狗可以对天发誓,若是我黄狗有一丝对不起您的意思,我断子绝孙啊!”
罗文呵呵一笑,看向那些被黄狗打了之后,一脸莫名其妙的小弟,说:“你这些小弟说的话我可是全听到了,狗子你平时就是这么教他们的?啧啧,看来你私下里对我很有看法啊?”
“绝对没有!绝对没有啊!罗哥,这些兔崽子刚出来混社会,很多地方不懂,冲撞了您。我立即让他们磕头!回去后,我一定狠狠的打他们,剁了他们的手啊!”
黄狗整张脸都缩成了一团,汗水如雨点一般流淌下来,他焦急不安的爬过去,扯住一个想要爬起来的小弟,直接把他的头猛地往地上一按,说:“磕头啊!你们是死人吗?听不见我的话啊!给我磕头啊!磕头!叫罗哥好!”
一连串是是是的应诺声,一干刚出来混社会的小流氓混混们意识到了对面这个穿着考究的酒红色西服男子的来头一定很大。于是,他们连忙跪倒在地,咚咚咚的快速磕了几个响头,直磕的自己的额头淌血了,这才高声喊:”罗哥!罗哥好!我们错了!请罗哥恕罪!”
罗文看着他们不说话,嘿,从几何时,他罗文从一个被人逼迫的苦不堪言的实习医生,成长成了混混们的克星,恶势力的头号惶恐人物?
黄狗看着罗文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心里悬起的一颗巨石不仅没有落下来,反而升的更加的高了,直从他的心脏处咻的一下升到了喉咙口,卡的他面色发苦,心里也发苦。
真的是苍天无眼呀,我都从幸福街道跑到古墩街道来了,这两条街可是隔了十万八千里的,结果第一次出来给赌场收个钱,就遇上了这个煞星。是不是老子不适合干混混呢?怎么这么倒霉呀!不行,这次从这煞星手里活命之后,还是退出江湖,去找找有什么简单的活干干。虽然辛苦点,挣的钱少一点,但好歹不用整天提心吊胆的,下次万一还倒霉的遇上了这煞星,我岂不是没命了都。
越想越委屈,黄狗忍不住哭出声来了,苦着一张麻花脸,抽着鼻涕水,说:“罗哥啊,我狗子教导无方。您要打要骂都随你,狗子绝对不敢反抗一丝一毫。只求您大发慈悲,别要了我们的命就行了。”
闻言,罗文叹了一口气,说:“狗子啊,你说你身体不残,人也不傻的,出去找份正经工作不是挺好的嘛?何必要出来当个混混呢?”
黄狗一听有戏,连忙磕头回答:“是是是,罗哥教训的是。我狗子等下就回赌场说不干了,去找份送外卖的工作。罗哥你别瞧我整天游手好闲的,这整个海城市区就没有比我狗子更熟悉的人了。”
罗文哦了一声,这个他还真没有看出来,说:“可以嘛,游手好闲整出了新花样了。嗯,上次打过你之后,我和你的那笔账原本算是两清了。你明白吧?”
“明白明白!明白的,罗哥。这回是狗子有眼不识泰山,任您打骂,狗子绝无怨言。”黄狗一听罗文的话,觉得罗文要放过自己了,心里一喜,连忙咚咚咚的又磕了几个响头。娘希匹的,这煞星还算不是太坏,到底是打算放过老子了。这回算是有险什么来着,对,有惊无险,有惊无险啊。
但黄狗侥幸的心理还没有结束,喉咙处悬着的大石头将将下降到了心脏处,罗文接下来的一通话,立刻就让这块大石头从他的心脏口猛地跳到了他的大脑深处,脸色苍白的像个死去三四天的死人一样,整个人只有磕头,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