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云隐看着萧君阙将那玉佩仔细的系在了自己的腰间,耳朵根子忍不住有些泛红。那大手轻轻的,碰到她的衣服又让她觉得腰微微发痒。萧君渝从未碰过她。想来也是讽刺,拉一次手便是羞的不行,待到了封后那一日晚上,她便直接对着冷烛,烧光了所有的感情,留下的只有恨的灰烬。
萧君阙看着丹云隐有点怪异的神情,终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再次拍了拍丹云隐的头,“孤知道,你那日定是痛极了,今日也未必能缓和的了那伤口。只是今后,用该负罪之人的苦楚,来平息这份伤痛罢,终究,还是要活下去的。”
“若是你觉得孤可以,孤亦可以,成为你的明光。”
丹云隐看着随风舞动的红带,月光倾泄下来,照在萧君阙好看的脸上。
真好。
不知现在这份两相知的喜悦感觉,会持续多久。当有朝一日红带飞舞着坠落下来,当木牌在几年甚至几月内腐烂,她是不是就再也看不见这明光了?看不见这人如此温和的样子了?丹云隐有些后悔,又有些贪心的想向上天再添一个愿望。
若是可以,她希望与眼前这个人,再多待一会吧,她希望与眼前这个人,永远能一起见这世间景色吧。
丹云隐的心告诉她,眼前人是心上人,可理智告诉她,她不过是刻意做作想要那个太子妃的位置的可怜虫罢了,她只是在利用眼前的人。她从未有资格,堂堂正正的剖开心对着萧君阙,因为这开局便是错了,她最开始的目的,无非是报恩和利用罢了。
顺水推舟吗?可她的心里,仍是觉得自己不配。这个人现在是这样的认真,是这样的温和,可她配不上如今这样真切的萧君阙。
只是无可后退了。
丹云隐握着腰间被萧君阙亲手系好的玉佩,闭上眼睛,像是惬意的舒了一口气,“太子殿下,您若是永远对臣女这么好,便好了。”说罢睁开眼睛,那小声的一句话仿佛被淹没在了风里。
萧君阙将玉坠揣入怀里。
“何不是永远?”
丹云隐听着那人的回应,心中酸涩,那是风声的呼啸罢,她怕是听错了。她是没有资格的,她只是想利用萧君阙的感情。她配不上。前世利用萧君阙来报仇,今世对萧君阙报恩?报恩也算不得了,利用是更多吧。
丹云隐回到丹府的时候,又是很晚了。丹云灵早不知什么时候就回来了,锦冬对丹云隐道:“小姐可不知,那丹云灵反反复复的走了好几趟这边的院子,就眼巴巴瞧着小姐回没回来呢。”
锦夏道:“小姐是不是饿了?小姐也真是,晚膳都没用,还不许奴婢们跟着,早知小姐回来的这么晚,说什么奴婢都要跟着小姐去,要知道就算再太平,小姐如花似玉的,奴婢担心死了!小姐可吃了些什么,饿不饿,奴婢还是给您再下碗面皮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