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会皇后便来了,连带着萧凌云过了一会也来了,只是萧君阙匆匆的打发了二人,只言丹云隐需要静养,皇后担忧的看着,也只能长叹一句:“都给本宫仔细照料着。只是阙儿,你这般,不像你的性子…”
萧君阙敷衍的点点头,便送走了萧凌云和皇后。
萧凌云担忧的看了一眼母后忽明忽暗的神情,软语宽慰道:“母后何必说那些个事情呢,只要是阙儿高兴的,便随他去了,何况当时情急…”
皇后又叹了口气,脸上忧虑不减:“本宫怎的还不知道这些浅显的道理。只是阙儿从小从未表现出这个样子,从未失态过,关怀则乱,哎,希望一切都是关怀则乱罢。本宫也是关怀则乱了。”皇后拍了拍萧凌云的手,任着萧凌云乖巧的扶着自己,收敛了脸上的表情,回到了春猎上。
一个合格的储君,一个合格的皇帝,合该不该有短处的,尤其是这个短处,不能是人。皇后心下还是有些忧虑,对于萧君阙,必须慎之又慎,这是承载着她全部希望的孩子,若是别的皇子登基还好,只是她绝不会拱手让人的事情罢了,可是若是萧君林登了皇位,她皇后一系,谁都别想活下去。
事已至此,也无回旋余地了。皇后抬头看看晴空万里的天空,只是风吹的有些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变天,今年的夏天,是热还是凉爽些呢?
萧君阙静静的站在帐篷外的暗面,听着杜青的汇报。杜青几乎与帐篷暗面的阴暗融为了一体,让人乍眼一看都看不出来站了个人,“属下收拾了那些尸体,又仔细搜了搜,又勘测了一圈周围,发现了些异常。”
杜青语速极快,“那些人鞋底缝里卡的泥土不太对,如果是玉京中人,不似会在那般地方卡进如此深厚结实的红泥土,且其中一人手上茧子不对,惯常用剑的手法应该与玉京这边不一样,如此推测,属下怀疑他们是日夜赶路从别的地方前来,鞋底都有些磨损迹象,应当是很匆忙。”
萧君阙摩挲了两下手上的血玉扳指,冷笑一声,示意杜青可以先走了。
红泥土,赶路而来,不是在玉京中习武,就是在远处,应是一股培养的势力。德贵妃的母亲不是玉京中人,只是偏远小地的女子,故此也只是个妾,虽说是德贵妃的生母,风光无限,可来自哪里却不打眼了,尤其是德贵妃故意模糊掩饰着。
萧君阙笑的让人毛骨悚然,德贵妃母亲来自于边疆小镇,而边疆的泥土,是红色的,这点他尤为清楚。
也是难为德贵妃和萧君林了,边疆离玉京可远了,行事这般匆忙鲁莽,倒是真着急了,怕他马上和相府牵上了,直接了结他来的痛快点?呵,皇帝没进来,怕也就是德贵妃和萧君林故意拖着皇帝别进来,免得巡逻警戒强了几倍,更不好动手吧。
萧君阙转了转玉扳指,给他一份大礼,他收下了。那就要看还礼,德贵妃和萧君林受不受得住了。
这边萧君阙杀意四起,而到了晚间皇家用完晚膳散了今日的春猎后,那边德贵妃也是不得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