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云隐伸出一只手在自己的鼻子前扇了扇:“就连奴婢身上都浸染上了这股味道,可见素日里应当是常燃着的。陈松,你家底倒是当真殷实,拿着这金贵的沉水南柯香,当着艾草熏呢?”
“本宫和太子却是不能感同身受——毕竟这鱼肉乡民的事情,本宫和太子可是从未干过也没什么经验,也不知你这发的国难财,够不够你添置一年的沉水南柯香,也不知你还有没有命熏的完。”说到最后,丹云隐眼神冷了下来,声音也沉了下来。
陈松身形一晃,心中更慌了,平日里为非作歹,横行霸道惯了,多久没有这般受到上位者的压迫了,就连安林南都是和他一个战线上的,两个人私下底相处跟朋友一样,哪有这些个压迫感和这仿佛下一秒就要了他命一般的窒息感。杜青看着陈松铁青着脸的模样,贴心的到了陈松后面,旁边的奴仆一脸惊悚的就要跑,哪知道杜青只是十分贴心的给了陈松后膝盖一脚。
看着站着说话倒是挺累的,摇摇晃晃要倒下一般,还是跪着说话顺眼一些。
陈松被一踹直接就跪趴在了地上,也不敢起来,痛哭流涕道:“草民家中的沉水南柯香都是积年的财富,也不是什么国难财买来的,请太子太子妃明鉴啊!”
丹云隐对着萧君阙道:“嘴巴不老实,还是打打吧,也算是替这些百姓出口恶气。杜青。”
杜青收到丹云隐的话,收到了萧君阙眼中同意的意味,二话不说绕到陈松面前就要开始打。
陈松一见这架势连忙慌张道:“我说!我说!我记得有混,我记忆中有些偏差,还有一些沉水南柯香是安知府给的!太子太子妃明鉴啊!!”
眼见着杜青下一秒就要提起自己脖领子的手,陈松吓的手脚并用道:“太子太子妃明鉴啊!!草民真的,真的只有一点沉水南柯香,剩下都是安知府给的啊!连着草民放这些价格出来发国难财的主意都是安知府授意的!草民只是个做生意的!!草民什么都不知道啊!!草民明日就去,不,草民今天就开粮仓,就救济百姓,太子殿下饶了我吧!!”
“也不知你熏的是沉水南柯香的香意,还是熏的人血,也不觉着腻的慌?”丹云隐冷声对着陈松道。
萧君阙慢条斯理道:“什么救济?这是你欠百姓的,自然是还回去,也好意思提救济二字?难不成还想着自己在行善积德?”
“草民不是此意,草民马上就去开粮仓将欠百姓的还给他们,太子饶了我吧!!!”陈松尖叫着,还是被杜青提起了脖领子,被杜青轻而易举的举了起来,脚离地的恐惧让陈松吓得险些失了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