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点他也不打算告诉兵魂,转而道:“此事着实诡异,可能与河神水府又有牵连。
我昨日在这镇上吃饭时,还听到别的地方亦出现有这种情况,足见此并非孤例。
你既然身在县廷,有职务之便,虽然自己要冒充柳青侯的仆人,以及周铁虎,被两边都注意着,但亦能在暗中推动此事,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争取令县廷关注此事。
时间已经不多,这几天不求能查清这些诡异现象背后的真相,但可以将出现这种状况的百姓暂时关押隔离起来。”
“可以将他们各自禁足在自己家中,毕竟是没有道法在身的寻常百姓,只要未成妖魔,一道禁闭符便足以应付,如此也不至于酿成较大恐慌。”岳云斋举一反三,直接给出最合理的解决方式。
“如此甚好。”叶玄连连点头,想了想,道,“我向你推荐一人。
此人叫崔清风,亦是县廷捕快,不过县尉县尊两边他都没靠上,并不受重视且要两边受气,但其赤心为乡里,品格却是不错。
你可撺掇此人,推动他发现此事,他必然会百折不挠向县廷汇报,直到县廷被磨得不厌其烦肯派出人手调查为止。
我与他关系不错,到时他或许会请我帮忙,我便可名正言顺加入其中,协助你们共同调查。”
“主公谋算深沉,我亦自愧弗如。”岳云斋口中啧啧有声,又是一记手法生硬的马屁拍来。
叶玄翻了翻白眼,低声道:“你其实不必如此拍我马屁,这样你也难受,我也难受。”
“……”岳云斋顿时沉默。
两者策马在路口相别,叶玄自去买下的房舍确认双龙安好,之后便带走了囡囡与胖虎。
回归道观,已是四更天的光景,安置好囡囡之后,叶玄自去卧房,检视此次从柴家人身上所得的真炁。
巨碑接天连地,高入渺渺不可寻的混沌里。
人之序列第九个孔洞里,十道真炁缠杂交错,流转翔飞。
这十道真炁里,有五道色泽斑斓,内中偶尔凸显一些人的脸孔,神色虔诚,正在祈祷什么。
另外五道作色血红,蕴含强烈精气。
每一个柴家人体内,都有以上两道真炁存在,与岳云斋的言语相互呼应。
那斑驳真炁是‘香火愿念杂炁’。
血红真炁则是‘祭祀生灵血炁’。
香火愿念杂炁:信徒向阴神祈祷,则生此炁依附阴神,使阴神陷入因果泥沼,精魄驳杂。后云泽大君以秘法将此炁交换于血脉后裔,以此换取血裔奉祀的‘祭祀生灵血炁’。
此炁融于血裔心魂,将使之沉浸于极乐梦境之中,难以自拔。时间愈久,心魂融合此炁愈多,则可能魔化。
此炁可与祭祀生灵血炁相互融合,形成全新的真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