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会辨别他究竟是懦弱怕死的学生,还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就算了上了刑场,人们甚至还会欢呼庆祝,杀了包丁等于杀了大魔头,仅此而已。
“那……北渚秋……我杀的人是什么来头?”包丁目光呆滞地问道,从话语中就听得出,似乎他无形中不得不接受事实,成了具有代入感的“失忆大魔头”的亲身描述。
“你问我,我问谁?”
“您不是无所不知吗,一进门就知道我的名字,那肯定像游戏里边的老村长一样,是任务通关的导师嘛。”包丁看老头云里雾里的样子,不禁摇了摇头“唉算了算了,越狱和秘籍你一样都给不了我,那还玩个毛线球。”
“你衣服上明写着名字,衣服还是老夫脱的,怎么会不知道?扑街仔你以为你是谁呀,老夫从来不帮人,帮人只帮能活着出去的人,并且活着出去的人必须付出代价。”
“那我能不能活着出去,您掐指算一算。”
“不知。”老头一幅卖女儿的样子,像是不舍得又缺钱花想故意抬高价钱。
“意思是必须有的交换条件?”
“这扑街仔终于开窍了,实在不容易呐。”老头两眼放光,在心里嘀咕了一句,现在他又装作半推半就的姑娘一般,不太情愿又充满好奇的问道:“最珍贵的东西。”
“并没有。”包丁搜了全身,一无所有,唯一珍贵的恐怕就是自己这条烂命。
“我要你的精气。”
“我丢雷老牟。”包丁愤怒了,但又极力克制情绪,转怒为笑说:“您一大把年纪,别拿年轻人开玩笑。”
“不是开玩笑。”
“你又不是狐狸,吸人精气做什么?”
包丁话音刚落,老头子周身突然缠绕了一层鬼魅的光彩,紧接着他竟然变成了一个女人,轻纱薄丝的女人,满园春色若隐若现,还真成了狐狸精。
这是怎么回事?包丁满脑子疑问,心说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可自己的眼睛却像中了魅惑妖术一般,再也无法从眼前这尤物身上转移开,才几秒钟的时间,竟然连动都不能动了。
他暗骂一句西红柿个土豆,情况不容乐观,如果自己被吸干了精气,岂不成了一具干尸,为此顿时心中泛起一阵恶寒,但现在已经晚了,老头子变化而成的姑娘已经扭动身姿、踱步走了过来,也是这时候,这个牢房里充满了一股怪异的香味。
这种死法虽然快活了一些,远远比砍头、车裂、凌迟等残酷刑法轻松千百倍,但很明显后者来得更慢,也就是说短时间内,甭管两天三天,三天五天,只要活着就不会有人愿意去死。
“你不是老郎中,也不是坐牢坐了三十年的样子,你究竟是什么人,在这里有什么目的。”包丁话语一出,这女的就娇气的笑了几声,而这声音竟然该死的动听,加上该死的香味,包丁的身体已经男儿该有的反应。
她轻轻的走到包丁身旁,用轻柔的手指摩挲包丁的身体,轻声道:“多好的一身皮囊,精气一定很足,今晚我得好好享受一番。”。
“我特么问你到底是谁,是人是妖!”
“你是人,为什么我不能是人,你不是北渚秋夜,而我又为什么不能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