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父沉默良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阿爸真怕那些黑袍人是上头指派来的,凡事咱们都要更加小心谨慎,以后你不许再招惹那个沈莫,少跟赵家小姐她们几个来往,还是要多跟李家的人示好才行。”
蓝盈盈从小就被阿爸带去李家襄园里,陪伴李若玉一起玩耍,事事对李若玉小心谦让,憋屈的像是受气的丫鬟。因此,她表面上与李若玉十分要好,暗地里却对那个蠢笨如猪的娇小姐十分痛恨。
听见阿爸的这番话,蓝盈盈心里的怨毒一点点冒了出来,她极力压抑住自己的情感,努力装出一副平淡的口吻:“好的,阿爸,我记下了!”
蓝父捏了捏眉心,似乎很是烦恼,早就把要惩罚蓝盈盈的事情放到一边。他摆摆手,低落的说道:“盈盈,你先出去吧,阿爸有些事情要好好想一想。”
蓝盈盈应了一声,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转身带上房门的那一刻,她的脸上流露出一股强烈的恨意。
总有一天,她要强势崛起,摆脱被别人控制的命运。这种被桎梏的感觉,像是热锅上团团转的蚂蚁,实在是太难受了!
蛇奴在院中静静的站着,一直在等蓝盈盈出来,看见她无事这才放了心。
蓝盈盈走到蛇奴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没事了。阿爸的气也消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不许跟任何人提起。”蛇奴连连点头,转身干活去了。
巨蟒的事情,在蓝家又变成了一个禁忌,不许人再提。而这样的禁忌,在蓝家还有很多,甚至有些比这件事更隐秘更严重。
所谓兵贵神速,却说闷葫芦和天风这边,两人初步确定了西郊蓝家有可疑,他们决定晚上联手夜探蓝家。
日头一点一点往西边去了,闷葫芦在二楼的书房中稍微打了个盹,养精蓄锐为晚上做准备。天风则去了北院药庐,陪在地灵身边。
大约下午五点钟的时候,沈莫从前院过来了,准备再次替地灵施针。天风悄然退了出去,轻轻的把房门掩好,径自往药庐北门走去。一辆车静静的停放在那里,却没见半个人影。
天风不禁皱了皱眉头,暗道莫非闷葫芦忘了时间?正在他纳闷的时候,听到不远处有悉悉索索的声音。
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不远处的田地中似乎有人影在晃动。拨开层层嫩枝绿叶,冒出一个人来,正是闷葫芦,他手里握着一把娇艳的花束,好几种花枝攒在一起,五颜六色煞是好看!
天风盯着这束花看了看,故意问了一句,“这花是送给谁的?”
闷葫芦神色微变,顺手把花束往身后藏了藏,“自己留着闻,咱们出发吧!”说完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天风也顺势坐在副驾驶位上,眼睁睁的看着闷葫芦淡定的把花束用衣服小心翼翼的包好放在后座上。
两个人一骑绝尘,朝着西郊的方向疾驰而去。
夜色渐渐的降临,周围的环境终于安静了下来。蓝家宅院位置也在西郊,在西北方向环绕着一大片森林公园,南边还有几十亩湖泊。传闻这里曾经出现过山精水怪,而且地理位置很是偏僻,所以平时里很少有人来。
两人在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前停了下来,望着远处背林靠水的拱形建筑,天风蓦然开了口:“你看它像不像是一座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