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样的!请费真人赶紧放下不必要的顾虑,用山一样多的秘辛压垮无知无畏、对谅事宗情感至深、利益相关的方雅澜吧!
杜兰真正襟危坐,等着费天翰开口。
“咱们谅事宗背后有人。”费天翰神秘的说道。
杜兰真简直对此连个白眼都欠奉,这也算得上秘辛?这还用费天翰来跟她说?她想听的不是这个啊!不过,这对于土生土长的谅事宗弟子方雅澜来说,也许确实是个大大的隐秘吧。
杜兰真的十五年卧底生活,让她很明白一个道理,任何人都有强烈的倾诉欲,企图表达自己、企图获得别人的倾听和理解,这是人的本能。无论是金丹真人,还是普通凡人,都不例外。这种本能异常强大,以至于尽管无数人的谋划败露于口风不紧,这些前车之鉴也无法阻止后人前仆后继的重蹈覆辙。
而她深刻理解的另一个道理,就是无论是谁,无论多么淡泊名利,他们在分享一个隐秘的时候,总是需要捧哏的,谁也不想听的人像个木头人,哪还有什么说头?你越是一惊一乍、越是大呼小叫,就越是能激起诉说人的倾诉欲。
为了不打击费天翰的积极性,杜兰真瞪大了眼睛,一脸迷惑夹杂惊讶的望着他,说出的话就好像完全没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的重复一遍,“您是说?”说完这句,她才像是回过神了,明白了费天翰的意思,迷惑渐渐褪去,而野望渐渐浮现在她的脸上,她专注的望着费天翰,“是谁?”
“我不能说。”费天翰微微一笑,“不过,我能告诉你的是,咱们谅事宗的靠山,远比你想的强大!”
“是六大宗门?”杜兰真心里一动,立即追问道。
费天翰不置可否的笑了一笑,“我可不能说。”
杜兰真眼里满含着不确定的望着他,她此刻无比希望能够得到答案。但她知道费天翰是不会再说下去了,而对于她自己来说,这个问题纠缠了十五年,这是她离答案最近的一次,可能也是最后一次了。她只能叹了口气,“这可真是神秘啊!”
“等你再强些,结了丹就能知道了。”费天翰安慰道,“现在不告诉你,是因为没有必要,即使你知道了,也没机会接触。虽然咱们是颇为受重视的一支,但这世界上还是实力说话的。我说句不好听的,你天资虽然不错,但放在那里,其实也算不得什么了。倒不如在咱们谅事宗宁当鸡头不当凤尾,修为上去了自然地位和前途也上去了。
“总之你只要知道,咱们谅事宗虽然不是玄门,虽然元道在戡梧界式微,但咱们也是底蕴深厚,道途悠长的传承!”
杜兰真凝望着费天翰,半晌,垂下头,幽幽的道,“如果能这样,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费天翰觉得她这个态度有点不大符合自己的想象,不由得皱了皱眉,又觉得她只是听自己空口白话,更兼见识不够、一路顺风顺水,不知道这话意味着什么。等到一切揭晓,她就明白了。因此也不纠缠,换了个话题,“说起来,咱们能平平安安的掌控这泰煞宫,也是颇为惊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