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不知长老可否能透露一二与我,为什么主祭能控制这么一个神迹,却会搭上自己的性命呢?”杜兰真低低的问道。
“哎。”费天翰先叹了口气,“本座知道你还是介怀你家师尊的死。”他充满遗憾的摇摇头,“你虽然表现得一切过去不想追究,只看未来,但你心里还是不甘心放下,本座看得出来。”
杜兰真沉默以对。
“本座都明白。”费天翰和颜悦色的道,“你是个好孩子,你师尊若是知道了,也会为你感到欣慰的。本座虽然和王道友交情不深,但对他的事情也很是遗憾,想到你这孩子现在这样有出息,就想着帮你一把,因此才把你专门调到大祭来。”
杜兰真心里冷笑了一声。费天翰这鬼话,她一句也不信!他绝对不是因为什么惜才、想帮她查清楚才把她调到大祭来,他就是想把“方雅澜”弄下来,自家弟子顶上。至于“方雅澜”,到底也是一条好用的狗,他也舍不得放弃。
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费天翰接下来的话就会是抨击谅事宗掌教和大长老郭美如,把一切都推到他们头上——不过,据她猜测,多半也确实和他们逃不开干系。
“此地没有旁人,我就跟贤侄直说了吧!”费天翰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不告诉你,本座于心何忍?”
杜兰真心里虽然想翻白眼,面上却还要诚惶诚恐的推辞一番,“这怎么使得……”
“我意已决。”费天翰一挥手,强硬的道,“贤侄来了咱们泰煞宫,熟悉了大祭的准备,想必也对当年的事情有了猜测吧?”
“是有那么一点头绪。”杜兰真含糊其辞。
“你就不怀疑吗,为什么夏华容明明害的大祭搞砸,却一直稳坐本宗年轻弟子第一人?”费天翰引导她。
“我自然是一直在查的。”杜兰真有点委屈的道。
“哎,这也不怪你,毕竟郭美如那老婆子防的紧,你猜不到也正常。”费天翰转而又叹了口气,“你看你今天送了从外面采买的材料来,我有多高兴?难道是宗门没有给我发材料吗?是我不敢用啊!”
杜兰真一脸震惊,“什么?长老身份如此贵重……怎么会?”
“哎,再贵重又如何?这谅事宗还不是掌教和郭美如一手遮天?”费天翰叹气,“他们想让谁生就让谁生,想让谁死就让谁死!你师尊就是被他们两个合伙害死的!”
杜兰真恍然。难怪夏华容以如此过错,谅事宗却对她只是轻拿轻放,原来根由还在于夏华容只不过是把刀!谅事宗说话最算数的两个人一起保她,夏华容还能吃什么亏?
“可是,为什么要针对我师尊啊?”杜兰真不解的问道。
“自然是因为,他挡了别人的路!”费天翰说着,撕破那副和善的假象,脸上露出一丝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