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起这事,弗陵还不那么快就打算拆穿她的真面目。
她如今这么一提,弗陵自然就抓住这档口,准备生是非了。
陈连芝连连点头,拂过她的手放在她肩膀上,“对,肖阳,肖阳一直在找你。”
“找我干什么,我都跟他分手了,要找也是跟找别的女人。”
她笑着,眼底却是一片冷漠,瞳孔里全是阴影,没有半点光。
陈连芝被她那一眼,豁然间手脚微抖,好像被看出来了什么。
吴奕渺怔愣间似乎听到了什么,蓦然醒神,转过头,迷迷糊糊地看了看白皑皑。
“你们分手了?”
弗陵点头,瘫坐在椅子上,端着酒一杯接着一杯。
吃了药果然管用。
吴奕渺忍不住抬手拍了拍,笑嘻嘻地说:“太好了,以后就不用听你撒狗粮。”
陈连芝走了过来,一只手再次按掉她的酒杯,看着白皑皑的眼睛道,“我都不知道这事,什么时候发生的?”
她想要问清楚,白皑皑是不是知道这个女人是谁?
是不是知道是她......
这样意味着今晚的一切都在跟她虚以为蛇?
“对啊,什么时候的事?”吴奕渺双手撑在桌沿上,追问。
“我不知道。”弗陵低着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你太逊了,连自己的男人都看不好,被勾引了还不知道女妖精是谁。”
吴奕渺对她这幅颓败的样子简直是嫌弃十足,但似乎于心不忍看她一直落寞伤神,摸出手机朝她道:“别怕,姐这就给你找私家侦探查查。”
陈连芝指尖轻颤了一瞬,便连看吴奕渺的目光都夹带着一丝火光。
真是的,哪哪都有她,多管闲事,有钱了不起啊?
而这一切,却被弗陵给看在眼底。
陈连芝这是跟她有什么矛盾,竟然会是这种眼神...
······
陈连芝转过了头,盯着白皑皑在看。
不知道在看些什么,至少那些目光让弗陵心中怀疑,她这是在预谋什么坏事。
弗陵低垂着头,头倚在沙发的一角,披肩的海藻长发无力地垂落在半边脸颊上,发丝遮掩下,竟看到那纵横斑驳的泪痕。
她断断续续地说着:“不要回去,不要回去......”
陈连芝心底冷笑着,手又不断地推了推她,“皑皑,你醉了,我先送你回去,再来送吴奕渺,你说好不好?”
顺带着,目光不时地往边上杵着的三个呆板木愣的男人看过去。
心底瞬间生出一计。
将白皑皑带走后随便扔一酒店房间,再找个男人给她,房门一锁,任何事都有可能发生。
可那个油腻男似乎比较老实,不然怎么会被白皑皑打了一下就犯怵的样?
也不知给钱,油腻男会不会听之任之。
肯定会的,男人不都是下半身动物。
······
吴奕渺哐当间站了起来,醉醺醺地抱着酒瓶子,对着陈连芝道,“我才不要你送,我跟你不对付呢,你假什么好心?皑皑,等下我开车送你。”
陈连芝后脊背一颤,嘴角的笑意敛了下来。
“唉,巧了。”
弗陵微颓的身子做直了起来,笑望着眼前的两人。
吴奕渺微愣,打了个酒嗝后才问:“什么巧了?”
弗陵却是道:“什么不对付?”
吴奕渺抿了抿唇,将酒瓶子放在桌沿边,低声:“皑皑,我这也不是故意破坏我们宿舍的关系,但有些事,不说出来搁在心底闷得发慌。”
“她,陈连芝偷用我洗发水,总算被我给发现了,四年了,难怪我洗发水用那么快。”